毕竟还有力气抬着头,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着实是生命力顽强。
他翻找出特意购置的低级营养液,决定施以援手。
营养液被他粗暴地喂给气息奄奄的希格斯和同样虚弱的宁臣。
一个暗恋对方,另外一个非要说对。既然是好朋友,那么共享一支营养液也很正常。
能维持身体机能,暂时死不了就行了,难不成还奢望吃点好的?那简直是做梦。
因为两虫的嘴巴被他封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所以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楼弃。
这样愤恨的目光他见过太多回了,看就看,反正又不会掉几块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铃响了。
楼弃起身开门,果然是高阳来了。
高阳一进门就看到了被挂着的希格斯和宁臣,瞬间忘记要和楼弃打招呼的事情,冲过去就给了希格斯一个大逼斗。
“就是你这个小矮子欺负我的楼弃!狗东西,你简直不是人。呸,你就是个出生!!!”
“以前你是纸片人,我打不到你,现在咱俩面对面,我把你的脑瓜子扇的嗡嗡响,我就不叫高阳了!”
“你说你怎么敢的?楼弃那么好的虫,你不珍惜就算了还侮辱他,活腻歪了吧。”
“你是不是眼睛瞎啊?楼弃长得比宁臣好看那么多,你居然还把他害死了。”
“这小绿茶有啥好的?最后你当不成他雄主就当了儿婿,最后白月光变成爹,舔狗舔狗,舔到最后直接加辈。”
高弃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左右开弓,生怕力道轻了给希格斯爽到。
楼弃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兴致,他欣赏高阳那副初识时的伪装热情,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靠近,如同猫儿轻步探索未知。
而当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份矜持便如细雨后的春叶,透着一丝敬畏的绿意。
如今,面对痛恨的希格斯,所有的畏惧与顾忌都如秋风扫落叶般消散无踪,高阳心中只剩下了炽热的复仇之火,一心只为原主讨回公道。
这转变,犹如戏台上精彩的翻转,叫人目不暇接。
总有一种自己好像被抢了戏份的感觉,貌似占了原主身体的好像是他吧。
怎么这人比他还积极的想要报仇啊?
人族果然是奇怪的生物,尤其是其他世界的人族。
高阳手头伤疼了,累到气喘吁吁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楼大佬。
他不好意思的看向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楼弃,“楼大佬,对不起啊。我看见这个崽种实在是太生气了,没控制住轻轻地打了两下,你不会介意吧?”
被打的希格斯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轻轻地把他的脸颊打到肿胀像个猪头,重新定义“轻轻”。
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希格斯被打的头晕眼花,听见这句话更是眼前阵阵发黑,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楼弃,又楼弃这个件雌搞的鬼。
从昨天忽然发疯到现在闯进来一个陌生的雄虫为他打抱不平,可真是不浪费他那张脸蛋,水性杨花的件货。
发疯就发疯,何必牵连无辜的宁臣?
他难道没有看见宁臣那心碎至极的神情?又怎能对恳切交谈的宁臣痛下此手?
宁臣仅是出于关怀,试图唤醒楼弃的理智让他不要那么冲动而已,却换来无情的鞭挞。
亏得宁臣常在自己耳边提及楼弃,赞其为肝胆相照的挚友
现在看来宁臣的信赖不过是一场错付。
希格斯替宁臣感到不值,楼弃根本不配承受宁臣的褒奖与关心。
楼弃应该以死谢罪,才能弥补对宁臣的伤害。
希格斯心中怒火冲天,满心满眼地想杀死楼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