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大火让云木等人松了一口气,不管什么原因,他们都决定以美酒佳肴来庆祝这一胜利。
特别是顾星海,他心怀叵测,一心想要灌醉老三和老四,让他们两个捅破窗户纸。
是他忘了一件事情,云木这具身体从未接触过酒精,因此仅仅半杯低度数的果酒就让他醉意朦胧。
温遇知道老大是出于好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没有办法继续庆祝了。
明恒正打算将雄主抱回卧室,可是他刚一动,温遇便挡住了明恒试图扶起云木的手,亲自将他送回了卧室。
明恒的笑容几乎要绷不住了,他对这个情敌厌恶至极,甚至希望他永远消失。
在过去的整整一个月里,他亲眼目睹了云木对温遇的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每一次将自己和温遇比较,都让他的心犹如刀割般疼痛。
自从厄尔洛克的出现,云木的目光不再只停留在他身上。
原本就客套疏离的关系变得更加疏远,仿佛生怕厄尔洛克产生误会。
平日里那张淡漠的面具被撕裂了一道裂缝,嫉妒、酸楚甚至想要干涉雄虫自由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然而,他没有进一步的权利,退一步却又舍不得。
s级雌虫又怎么样呢?在a级雄虫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雌奴而已。
本来他就没抓住云木的心,现在对方成了s级就更抓不住了。
如果让他的精神力废掉会怎么样呢,对方眼里会不会就有他的存在?
明恒拼命遏制住内心阴暗的想法,回过神来对另外两位客虫说了声抱歉之后就回了房间。
顾星海轻蔑地笑了一声,“看吧,又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家伙。但老三的心意我们清楚得很,他心里只有老四。所以,我才敢牵线搭桥。咱们新时代的好男人就是应该一心一意,可不能朝三暮四的。”
喻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的爱情顾问,感慨完了吗?好了,该回去休息了。”
顾星海双手抱胸,坚定地说:“我告诉你,今晚你别想进我的房间!”
喻尧直接一个公主抱带着人上楼,语气散漫,“有些时候还是得认清大小王的,阿海。”
视线回到云木这边。
云木因酒意朦胧,任由温遇牵着温暖的手,温顺地走上了楼梯,回到了房间。
水蓝色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脸颊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他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温遇。
云木下意识遵循心意质问道:“温小遇,你个坏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喜欢谁?为什么老大老二都知道,我不能知道?”
温遇心中微愣,这一个月以来,云木总是拐弯抹角地询问他心中的那个人,但他始终未曾透露分毫。
醉酒后的笨木头会耍酒疯做出一些糗事,不料他依然执着于此。
眼见温遇沉默不语,云木的眼眶不禁泛红,仿佛即将涌出泪水。
温遇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哭兮兮的样子,很软萌,很可爱。
嘶,自己当一似乎有望啊……
恍若梦中的眨眼间,他已被对方稳稳压制于床榻之上,云木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受挫的倔强,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小遇,开口啊!告诉我,到底是谁啊?难道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还不能知道对方是谁吗?”
温遇未曾挣扎,只是静静地回应着,“你为何对此念念不忘?难道因为你的年长,便认定我是你的弟弟?所以固执的想知道弟弟的任何心思。”
“可,可是我的心好像不舒服,自从知道你有了喜欢的人,我的世界便开始倾斜,失了常轨。我很介意这件事情,很嫉妒那个被你喜欢的人,我好像生病了似的。
为什么你偶会看着我发呆,明明这里没有你喜欢的那个他。或者,我与你心中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让你产生了错觉?”
云木的追问,带着一丝不甘的颤抖。
温遇未曾料到,云木的脑回路清奇,竟然编织出一场替身梗。
面对醉意中的他,理智无法苛责,温遇只能轻声回应:“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你太好了,而我自己尚未足够优秀,配不上这样好的你。更怕一旦过早的吐露心声,你又尚未明了内心深处的情感,徒留我们的故事在遗憾中落幕。”
云木的思绪如同那枚倔强旋转的陀螺,在微弱却坚韧的力道下勉强维持着秩序。
于是,一个惊人的猜想在他心中绽放,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烟火,短暂而耀眼:温小遇,他竟是对我怀有这样的感情?
这份认知犹如电流划过脑海,令他的心跳瞬间失去了原有的节奏,狂烈地敲打着胸膛。
那么一切就有了解释。
现在宿舍里他们比较亲密,一直认为都是正常的兄弟间的友谊。
可是现在回想起老大和老二的日常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们明明是在以兄弟朋友的名义,在互相暧昧。
但自己傻,自己笨,迟迟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同。
之前他调侃温小遇的时候,对方总是红着脸岔开话题或者不答话。
仔细回想起来,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的。
难怪那些微妙的情绪总在不经意间涌动,他对温小遇的关切,竟潜藏着未曾察觉的醋意。
难道,那份每当目睹他思念“心上人”时便会炽热如火的嫉妒,其实是源自心底深处对自己的情感认同?
害怕自己认不清自己的心么?
不,他以得清的。
云木仿佛被月光牵引,悄然而至,他的唇齿轻触过温遇的锁骨,呢喃低语在夜风中颤动:“喜欢,我喜欢且贪恋着温小遇……”
那话语虽带着微醺的模糊,却如琴弦拨动,瞬间点燃了温遇面颊的红霞,令温遇的心跳如鼓点般疾驰。
温遇想推开他,“木头,你喝醉了。”
云木像一只大型犬似的,对着温玉的锁骨又啃又咬,直到留下好些个印子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