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州关口,杀声震天,硝烟弥漫,方圆数十里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韩馥亲率大军攻打数日,但并州军占据关口不出,韩馥始终难以逾越眼前的城关。
韩馥当即又从冀州抽调了五万兵马,合计十万大军,继续猛攻关口。
然而,并州军的抵抗十分顽强,两军顿时陷入了焦灼的对峙状态。
“一个小小的关隘!竟挡住了我十万大军!”韩馥回到中军大帐,狠狠将兜鍪砸在了地上。
身后的一众将士与谋士,被吓得腰杆一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韩馥忽然转过身,看着众人,“谁可有破关之策!待破关之后,可理并州政事。”
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出言献计。
韩馥忽然看向一人,快步上前,“沮授,你可有破敌良策。”
沮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主公,并州如今已是准备充足,虽听闻并州刺史不在并州,但定是有能人在统辖并州军务,使得并州如今这般的 固若金汤。
主公,不可强去并州啊,还是撤兵吧,并州刺史杨风已···”
“行了,既无良策,便无需多言。”
沮授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馥给打断了。
韩馥回到主位上,沉声道:“程奂,明日由你统兵,将麹义的兵马全部推上去!谁敢后退半步,一律射杀!”
“诺!”
众人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韩馥还是第一次下达这样狠辣的命令。
离开中军大帐后,张合快步走到沮授身旁。
“张将军,请问有何事?”沮授拱手问道。
张合拱手回礼后,小声问道:“先生,你真的认为,此战不能再打下去了吗?”
沮授看了两眼张合,随后边走边说道:“我军想要攻破眼前关口,绝非易事,若战事拖延,我军必败!”
“先生多虑了吧,我冀州兵马粮草充足,反观并州,去年才得以安定,兵马粮草都远不及我冀州,就算是此战拖延下去,最先熬不住的,只怕是并州吧。”张合说道。
沮授却摇了摇头,“张将军只看到了阵前之事,却并未看到,我军身后才是最危险的。”
张合一脸疑惑,冀州在韩馥的治理下安定强盛,连黄巾余孽都不敢造次,大军身后哪有什么危险?
看出了张合心中疑惑,沮授小声为张合一一解释。
“昨日探子回报,并州刺史已现身兖州。”
“先生是说,并州刺史去兖州借兵了!”张合心中一惊。
“那兖州牧刘岱,心无大志,定不会与我冀州结仇,并州刺史这兵马,是借不到的。”沮授却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冀州之危,从何而来?”张合不解地问道。
沮授沉声一叹,“将军莫要忘了,渤海袁绍,自讨董之后,自封车骑将军,不听主公号令。还有那麹义,虽说臣服于主公,却对主公阳奉阴违,此二人若是联手,主公将有失冀州之危。”
张合的脸色一变在变,“不行!我这就去提醒主公去,绝不等坐等此事发生!”
沮授一把拉住张合,“张将军莫要冲动,如今主公正在气头上,定然是听不进去的。”
“听不进去我也要去说,为将者,怎能坐视主公犯错!”张合一把甩开沮授,大步跑向中军大帐。
沮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再关心此事。
在韩馥准备出兵并州时,沮丧便极力反对,只因冀州看似安定,实则内忧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