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坎高兴了，哼着歌走了进去。
江听野还没有给他调好水温，转身跟着走了进去。
——
片刻后，忙碌了好一会儿的江听野擦着额头上的薄汗走了出来。
这个爹还真的不好当，水温高一点不行，低一点也不行，好不容易调到了他舒适的水温，结果又不肯下水了，嫌弃他的浴缸小，浴袍不好看，沐浴露不够香
好在他的拳头能说话，说了两句话后才让阿斯坎安静下来。
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停住脚步，抬头看去，下巴忽然被轻捏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掌触碰他的额头，替他擦了额头上的细汗，顾长沨认真冷峻的眉眼映入眼帘。
“很累？”
江听野微顿，身子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磕巴道：“还还行。”
顾长沨松开了抬着他下巴的手，改换成捧着他的脸，擦了擦脸颊旁的水渍，抬眸对上他透彻干净的视线，喉结滚了滚，哑声道：“等会还要做什么？”
江听野目光闪烁，后退了两步转头看向别处道：“还要吹头发，铺床。”
顾长沨轻轻点头，“饿吗？”
江听野转回头看向他。
顾长沨：“你和他们聚会的时间很早，吃的也少，晚一点会饿，要不要现在吃一点？我叫人送了新鲜菜过来，等会儿会和衣服一起送过来。”
江听野想要拒绝，但想到那些令人垂涎的饭菜，又无法拒绝，考虑了很久，他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可以。”
顾长沨：“那你在客厅坐会儿，菜要是到了进来跟我说一声。”
江听野：“你去哪？”
顾长沨：“铺床。”
江听野一怔，连忙道：“不用了，我可以”
顾长沨哑声道：“你是不是还欠我两个人情？”
江听野停住，良久，缓缓点头。
顾长沨：“那第二个就是希望你在这里等菜来，然后告诉我，可以吗？”
“就这个？”人情还的太过简单，江听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顺嘴说：“你第三个人情难道还真的是再来一百个？”
话音落下，顾长沨肩膀上的蠢蛋变得有些扭捏，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蠢蛋从他清楚顾长沨知道自己能听到他的心声开始，就在努力憋着不说话，除了有时候控制不住的发出声，其他时候都安静的很。
现在的自己只有通过肩膀上蠢蛋的行为动作了解顾长沨心里在想什么。
看完扭捏的蠢蛋，他抬眸看向顾长沨，眉尾轻挑。
顾长沨抿了一下唇，抬手遮挡住肩膀，敛眸道：“想那样。”
果然没有看错。
“但我可以控制好，不那样做。”顾长沨停顿了一瞬，长睫微抬，黑眸看着他轻声道：“因为你会不开心。”
江听野顿了顿，薄唇张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算、算你识相。”
“嗯。”顾长沨说，“可以吗？”
江听野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在问他第二个人情的事情，他偏头：“可以。”
说完，他偏回头看着他，厚着脸皮道：“那我就只欠你一个人情了。”
顾长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