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高兴吗?
她的脑子里充斥了无数种想法和念头,全是围绕零一的,她还想告诉零一,这几个月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好不习惯。
没有人为她随身携带小镜子。
没有人为她鞍前马后,体贴入微。
没有人会在她喝醉酒的第一时间寸步不离跟着,背着她一步步回家。
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喜好……
她太不习惯了。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她好想他。
她想零一了。
阮棉棉放慢了脚步,一步步朝着房间号的方向走,每一步,她都走的很郑重,她觉得等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她或许就不生气了,失约的事情她可以看在他只是受伤了没有办法来履行的情况下原谅他一次。
就原谅这一次。
她想了许多许多……
终于到门口。
阮棉棉伸出手,轻轻推开门:“零……”
病房内只有一张床,零一昏迷三个月,似乎恢复的还可以,他此刻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床侧,上半身赤裸,下身着了黑色长裤,孔武有力的臂膀上伤痕累累,疤痕遍布,背部肌肉线条优美又充斥男性力量。
很漂亮的后背。
很帅气的男人。
如果……
病房内没有一个女人的话。
阮棉棉愣在原地,目光落到屋子里的女人身上,后者正拎着衬衫想为零一更衣,女人在零一跟前是伏低做小的姿态,目光之中全是对零一的崇拜和臣服。
“小姐。”
零一对阮棉棉的声音有一种条件反射。
他几乎立即回头,对上了阮棉棉这张充斥惊愕的脸蛋,他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就先动了,他立即朝阮棉棉的方向走:“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我……”
阮棉棉顿在原地。
大脑忽然空白了一瞬间。
她的目光看向了病房内的女人,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
可。
说什么?
质问这个女人是谁?
你们两个刚才在做什么?
为什么如此亲密?
阮棉棉跑了很多层台阶,此刻终于有些喘不上气,她冷着脸,没等零一说完话,转身便走。
“小姐!”
零一肉眼可见的慌乱,快步追了上去:“小姐……”
病房内的女人拎着衬衫,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去挡零一:“你刚醒,别出去吹风。”
这句话落入了阮棉棉的耳畔。
阮棉棉忽然觉得好笑。
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人一定需要谁,离开谁,地球一样转。
温香软玉,哪个男人会拒绝?
她只是觉得可笑,她竟然在听见消息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见了这一幕,自欺欺辱,她是司令千金,身份显赫,说尊贵都不为过,她要什么没有?
她何必要一个保镖。
她何必扑在一个保镖身上。
是他不配。
阮棉棉走的更快了,冷着脸把身后的零一甩开,但终究是抵不过零一的速度,他就算是个伤患,也跑的比阮棉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