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只有魏思初觉得心疼。
所有人都只看见了盛放的大胆,狂妄,嚣张。
她却看见了……
一个在群狼环伺的地方孤军奋战的男人,他童年时期的孤独,他成长路程中的荆棘,他坐拥权势火中取栗的危险。
他年少丧母,没有得到母亲的关怀,母亲生前最厌恶素瑾,又怎么可能同意让素瑾跟盛南山葬在他母亲身边。
魏思初捂着心口,疼痛感有些加剧。
她心想:原来爱上一个人,是真的会心疼。
“我在这里跳下去,你会接住我吗?”
魏思初站在二楼,冲底下的盛放轻声开口。
盛放摇摇头,故作深沉的说:“那可能有些困难,因为你最近吃胖了。”
魏思初气笑了,作势要跳下去:“嘴欠的很,我看你得长教训。”
一见这架势。
盛放肉眼可见的慌张,连忙伸出手在底下站着要接。
这模样。
是生怕魏思初真跳下来似的。
魏思初及时收住了动作,笑着说:“我逗你玩的,我才不跳呢。”
盛放手臂还伸着,慌的根本不敢随便收回去,他颤了颤,才说:“这教训挺大的,把我教训的现在还在抖,我以为你不想活了。”
魏思初又被气笑:“我可告诉你,人呢,做一百件事,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就会变得十恶不赦;说一百句好听话,却不做一点实事,大家也都会觉得他讨喜。”
这话一出。
盛放还愣了一下,似乎是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魏思初在说什么:“你说我欠的慌?坏就坏在我这张嘴上?”
“嗯喏。”魏思初点头。
盛放也气笑了:“我做这么多好事儿,说两句还不让了?我就欠。”
魏思初摇摇头,隔着楼梯跟他比划了一下“嘘”字,道:“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那么多甜言蜜语的人呢?就是因为说话付出的代价最小,大家只关心听到的东西,不关心你做了什么。”
盛放说:“用不着大家关心,你关心就够了。”
魏思初从楼上下去,下台阶的时候,盛放已经先一步过去接她了,关心备至,全是自然而然做出来的举动。
“你看,你明明很贴心。”魏思初伸出手,放在了他掌心里。
盛放歪着头,瞥她一眼:“12年我都这样贴心,你现在说一句干什么。”
魏思初“啧”了声:“因为大家不知道你贴心,只知道你嘴欠,所以在外人看来你是个只会气人的混蛋。”
盛放笑了:“有什么要紧?”
魏思初说:“可我想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好,你是最好的。”
盛放还是笑:“我也还是那句话,别人的意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也不关心别人,我只在意你,你的意见我才听的进去。”
两人在台阶上对视。
魏思初站的比盛放高两层,这样才跟他平视。
盛放张开手,道:“要一个大大的拥抱吗?”
不知道为什么,魏思初现在就是有些眼眶发热,她张开手抱住盛放,脸蛋埋进了他的胸膛处的时候,她是想哭的。
因为……
“你只对我好,是吗?”魏思初仰起头。
盛放说:“别人我都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