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人的心脏,本就是偏着长的。
谁对?谁错?
谁又说得清楚呢?
盛放不认盛南山这个父亲,也是理所当然。
……
盛南山在一个星期之后就没了。
丧礼盛放还是出席了。
不是说不认盛南山,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而是为了盛家大家族的颜面,这份体面盛放还是要给的,至少在外人看来,得光明正大,得隆重操办。
魏思初也在脑袋上别了一朵小白花,在楼下招待客人。
但实际上不需要她亲自招待,盛放抽空去小厨房给她端了一盘小蛋糕,要过去送给她的时候,一侧有人拉着他交谈:“阿放,节哀顺变。”
盛放其实不觉得伤心难过,但他依然得体绅士的回应:“嗯。”
应的时候,他趁机把小蛋糕送到了魏思初的手里。
这个动作做的很随意。
仿佛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魏思初一个,只想给她投喂:“站累了就上去,饿了叫王妈给你做好吃的,小蛋糕只能吃半块,长蛀牙。”
魏思初扭捏了一下,装模作样的推开这盘小蛋糕:“哎呀,办正事儿呢。”
盛放挑眉,一脑袋的问号。
???
这小笨蛋,还办正事。
盛放抿唇,紧接着就戳穿她:“遗产继承的事儿律师在医院的时候就办好了,今天宣布也就是走个流程,法律上你早就有支配权了。”
“靠。”魏思初瞪他,“不早说。”
她伸出手,去接这盘小蛋糕。
结果盛放忽然就抬起手,举高了,让魏思初踮起脚去够,都够不着。
“盛放……”魏思初踮起脚,去够的时候不得不单手扶在他胸膛上,够一下没够到,两人的距离也拉近了。
近在咫尺。
仿佛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盛放是淡淡的松竹香水味,夹杂着些许烟草气息,不难闻,两者揉杂一起反而有股子高端奢侈品的味道,他把奶油抹到她嘴角。
张口就咬她唇:“甜的很。”
魏思初瞪大眼,头上的小白花都掉地上去了,她吞咽了下,说:“谁甜?”
她红着脸:“烦死了。”总说她甜,她哪甜了?
盛放说:“奶油甜。”
魏思初成功被逗到红脸,鼓起腮帮子瞪着他,伸出手揪住他脖子:“你再说一遍?谁,比,较,甜?”
“你。”
盛放笑出声,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你甜。”
“这还差不多……”
魏思初愤愤松开手,这才抢到了盛放手里的那盘蛋糕,她尝了一口,才低声说:“我还以为等会儿律师宣布遗产继承的时候需要我出面呢。”
所以她才站在这儿做做样子的。
但盛放既然说不用,魏思初转头就要上楼了:“那我去休息了。”
瞧这变脸的速度。
不愧是魏思初。
不愧是他媳妇儿。
盛放也觉得有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说:“楼上有书房,老头子以前珍藏的素瑾的东西都在,你要是想看看,就去看,过会儿就带着一起火化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