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海城中心医院的时候,魏思初一眼瞧见外边守着的几个人。
没错。
是几个人。
盛家该有的人都在这儿了,没来的都来不了,被盛放关到牢里去了,能来的也都是一些边缘化的人。
他们看见盛放的时候,眼底里都浮现出来滔天的畏惧,但也不得不喊人:“阿放。”
唯一能够有些话语权的,竟然是在场的盛骐。
要知道——
盛骐,只是盛南山一个过继过来的儿子。
“你来了。”盛骐站起身,朝着盛放开口。
盛放牵着魏思初的手,把她安置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口吻有些随意,回应盛骐:“你对老头子的家产感兴趣?”
直白说,今天这么积极的来这里守着的,估摸着全是奔着家产来的。
要不是其他人都在牢里,今天来的可不能只有这么点人。
盛骐不动声色,低声说:“没有,我单纯关心爸的身体。”
“那你是个好儿子。”
盛放毫不吝啬的夸赞。
盛骐:“……”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虽然上次确实是接到了盛南山的命令去接近魏思初,但是好在盛骐犹犹豫豫的,并没有实施什么详细的计划,所以盛骐就这么“躲”过了一劫。
他也就是一个过继子,没什么权利。
他低声说:“阿放,我什么身份我自己知道,现在这样就很不错,衣食无忧就很好,家产什么的,我没这个资格拿。”
盛放随意的点点头,讲:“明白人。”
这句话。
简直是杀鸡儆猴。
周围稀稀疏疏的几个人闻言,就算心里有些要争家产的苗头的,都硬生生的被掐灭了。
开玩笑!
就连盛骐这个顶在盛放头上的大哥都说自己没资格,那他们这些人……
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盛放转头,视线扫过周围的人。
周围人:“……”
“我们今天来只是因为担心家人的身体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来送关心的。”
“这个时候提钱不太好,我们没有任何想法,当务之急就是关心老爷子的身体……”
一时间。
所有人口径都统一起来了。
盛放漫不经心的,口吻依旧很随意:“各位的辛苦付出,老天爷会看见的,既然大家都这么友善,关爱病人,等下照顾陪床的事情你们就轮流来吧。”
众人:“……?”
他们本来就是想来分一杯羹的啊!
现在什么意思?
不但分不了汤喝,还要付出劳动力照顾病患,是这个意思吗?
众人:“……”
正巧医生从里头出来,宣布了结果:“稳住了,只不过需要留院观察,但日子也不多了,也就几个月的事儿。”
走廊顿时出现了一片哭声。
假。
假得很。
哭的假,魏思初坐着的时候听到这阵阵哭声,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心想:我要不要也凑个数哭一哭?
不然显得很不合群。
“人又没死,哭什么?”盛放表情淡淡的,“我还以为我刚才听错话了,医生说的是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