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姐,”管家去接的人,在车边一下子扶住了差点栽倒下来的阮棉棉,满眼都是心疼,“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呢?喝这么多酒……”
“初初来了?”阮棉棉迷迷糊糊抬起眼,朝着楼上看。
魏思初也跟着下去,帮着扶了一把:“你怎么了?”
阮棉棉呜咽了一声,转头搂住魏思初的脖颈,紧紧抱住,低声说:“他骗人,他真是个混蛋。”
“谁?”
魏思初心底已经有了猜测,继续:“你说零一吗?”
阮棉棉被家里一群佣人扶着去了卧室,她抱着被子红了眼睛,娃娃脸上不再是笑意,全是悲伤和难过:“他说三个月就回来的,他骗了我。”
如今一晃三个月,零一根本没有回来。
魏思初一顿,才说:“可能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阮棉棉把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到地上,周身全是酒气,低声说:“我就不应该放他走。”
魏思初不太知道阮棉棉和零一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两人估摸着是有事儿的。
阮棉棉说:“他的档案在我手里,我爸当年把他捡来的,他是个孤儿,没有我点头,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阮家,可是三个月前我点头了,他有了准许,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说明了什么呢?”魏思初一下子没理解。
阮棉棉说:“我爸带出来的部队,资料都是绝密,我有他的档案,是捏住他的把柄,他离了我在外边什么都不是,他是黑户,可是我上次还给他了,他说不定早就想摆脱我了,他骗了我。”
魏思初沉吟了下。
想到每次见到零一的时候,零一低头瞧阮棉棉的样子,深情款款,缱绻情深。
不像是假的。
而且阮棉棉在性上有奇怪的癖好,一个大男人愿意陪着她玩,还顺从听话,事事以她为先,这如果不是爱,那是什么?
魏思初还是那句话:“可能真的是被事情耽误了。”
阮棉棉握紧手,愤愤然:“他要是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魏思初一顿,继续:“听说这个行业很危险,戎一戎二上次说光是训练就有可能伤残,零一去执行任务,说不准真是被绊住了。”
其实魏思初都不好说,有没有可能是受伤了一下子回不来。
毕竟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她就不说了。
阮棉棉只认为是零一在欺骗她,目的只是为了从她手里骗取档案,一个从小被剥夺了自由的男人,他这一辈子都被套上了“阮”家的枷锁,束缚他,让他困于阮家这小小的宅院里,他怎么甘心?
她知道零一有本事,是有能力做大事的人。
一个人有了更高的能力,就会有更高的抱负。
她不认为零一会为了她停留。
三月之期,他没按时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说他了,”阮棉棉垂眸,“我会让老头子去通缉他的,他要真骗我……”
她甚至想好了该怎么教训他。
人前装的那么听话,结果呢?
他还不是食言了?
魏思初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不清楚前因后果,只转移了话题:“高考你准备的怎么样?盛放说要把我送到霖城去。”
阮棉棉根本没准备高考的事情,她的成绩一直还不错,所以不怎么担心:“那我也去霖大。”
魏思初说:“去霖大是因为那里专门培养国家级舞蹈员,我专业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