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戎一戎二都很歉疚。
他们身为小姐的保镖,结果没能及时规避这样的风险,没能第一时间护着小姐,关键是……
沈自临。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感谢,还是该觉得天塌了。
要是盛总知道,短短半天的时间,就冒出来了一个“救命之恩”的情敌,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
一间奢华的包厢内。
盛放坐在沙发主位上,打火机在他手里反反复复点燃,熄灭。
屋子里站了一圈人,排着队,个个都战战兢兢,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儿,谁也不敢大喘气。
“今天喊你们过来也不做什么,”盛放点了火,火光照耀了他的薄唇,显得这语气都薄凉了不少,“我就想知道,谁指使的?”
“在霖城扣我的东西,往我头上泼脏水,我人还在这儿呢,光天化日眼皮子底下,你们活腻了?”盛放冷声。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接话。
盛氏内部一直都在内斗,只不过上头有一个盛放压着,谁也不敢造次,但盛放毕竟不是手眼通天的神仙,也不能时时刻刻知道底下人的一些小动作。
权力之争,权势之争,以及……
继承人的位置。
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每天都有小人物在底下勾结,一个不注意就形成了派系,盛家的子嗣很多,有一定的强悍实力的人只有盛放,但不代表别人就不会觊觎这滔天权势了,不管是盛家这一脉,还是旁支亲戚那几脉,都虎视眈眈了很多年。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抽了风了,盛放人还在霖城,就敢在他眼皮底下做这种把戏,这是挑衅,也是一种蔑视,盛放这脾气怎么会忍得了,他一定会来,来看看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的都配上他的桌,吃他的饭了。
郭昭在正事儿上都是精英范儿,业务能力很超群,查清楚后开口:“应该是监守自盗,出了家贼,不达标的这一批跟我们原有的批次货物不是一起生产的,应该是后面被人塞过来的。”
“给我塞脏东西,有个名头好扣我的货,”盛放嗤笑,“你们闲的蛋疼?”
其实这件事都不算大事儿。
查清楚了之后,这种程度的栽赃嫁祸,对于盛放来说根本没多大影响,就是给他添堵,让他不爽。
“你们是自己现在老实交代,还是让我自己去查?”
盛放心情烦躁,语气更是冰冷。
他三番两次的看了看表,心想就这点屁事早知道他就不来了,还以为盛家那些人长本事了,能给他做点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儿呢。
结果就这?
他也知道盛家其他人都对他这个“嫡子”的位置感兴趣,毕竟他是原配生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多的是人等着他出事儿。
但他并不把这些当回事儿。
他这一刻只有些后悔,为了这些破事,他都没有赶回去看魏思初的比赛,这些事儿哪有比赛重要。
因为耽误了他看比赛,盛放这一刻心情差到了极点。
“不说是吗?”盛放冷着脸继续,“等我来说的话,后果就不一样了。”
一句话。
在场众人再次抖了抖身子。
有人没能扛住压力,轻声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最后说:“盛匀,是盛匀让我们这么做的。”
郭昭扭头:“盛匀在国外留学。”
而且,盛匀还没有成年,这种年纪,很不该有这样的野心。
盛放眯起眼:“闽芝惠的儿子?”
儿子没有野心,不代表做母亲的没有。
闽芝惠是个出身不太好的女人,以前是个做前台的,学识文凭也不高,后来仗着生下了盛蓉,带着盛蓉来认亲,才摆脱了以前的那些穷日子,住进了盛家,享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