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理素质好,努力保持镇定,面上表情不变,抬起头看他,说:“我又不是医生,你让我摸什么。”
盛放是个流氓,他讲:“你扒拉我衣服,我以为你想摸。”
魏思初脸色红的要炸,她缩手,盛放顺势把她小手握在掌心了,她想抽都抽不走,无计可施她只能抬起头狠狠瞪着他:“盛放。”
“在呢。”盛放捏了捏她掌心,应的流畅自然。
魏思初瞪他:“你无赖。”
盛放揉了揉她的小拳头,刚才锤那一下他都觉得有些痛,力的作用力都是相互的,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拳头砸一下都红了,他专心给她揉,低声讲:“还有更无赖的。”
魏思初一时没听懂。
还不等她作出反应,只见盛放弯腰垂头,薄唇凑到她嘴角边上亲掉了她嘴边的棉花糖,丝丝甜味蔓延整个口腔,一如多年前的游乐园里,他亲吻她。
“魏思初,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盛放仔细想了一下,才发觉当年那个亲吻是什么意思,他垂眸看她,鼻尖对鼻尖,呼吸声交缠,“你8岁那年,也是这种棉花糖,我亲过了,味道很好。”
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但偏偏魏思初听懂了。
盛放耍流氓不是一天两天,他故意把棉花糖糊她脸上,又凑过来慢慢啃掉,他那是啃棉花糖吗?
他那是想亲她。
魏思初吞咽了下,抬起头看他,眼眸微亮,一如当年她询问盛放会不会一辈子照顾她的时候一样,她也是这样带着希冀,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她没有父母亲人了,只有他。
她尽量压下这股子浮躁,几秒后,理智占据了上风。
盛放因为要挨着她所以特意弯腰低头,她一抬手就能摸到他的脸颊,指尖缓缓划过盛放的眉眼,一寸一寸,她语调微扬,一如胜券在握:“你喜欢我。”
喜欢分很多种类。
有的是见色起意,有的是纯粹欣赏,有的是单纯想睡。
魏思初知道盛放是有几分欲望的,但不知道这份“喜欢”,究竟价值多少,又占据多少份量。
她垂眸:“喜欢,但不多。是吗?”
盛放并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的人,相比空想主义,他更偏向行动主义,从前他对魏思初心怀芥蒂,他不想碰,是因为他不认为他跟魏思初是能搅合在一块的。
这个世界上女人千千万,长得漂亮的更是多不胜数,不缺魏思初一个,他可是盛放,他盛放要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
何必非要一个魏思初?
何必非要是和素瑾一样的脸?
可昨晚过后,他洗了无数遍冷水澡,冰冷刺骨的水流顺着淋到他脑袋上浇灌全身上下,都没能压下他心口的这一股四处乱窜的邪火。
他身上的反应骗不了人,他对魏思初是有感觉的。
他想睡她。是真真切切的感想。
盛放不说别的,更不多说,他俊挺的脸庞正对着她,四目相对时,他轻声回答:“我对自己人向来大方,你跟了我,我会对你比以前更好。”
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他说的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