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最核心的一点就是——
盛放要结婚了。
他已经把他的人生安排了后续,规划了未来,甚至还有携手同行的女人和他一起,既然盛放都这么“不仁”了,她也不能太有义气。
更何况,盛放瞧不上她,也不喜欢她,她脱光了躺他跟前他都能无动于衷,她可不信什么盛放真的会对她负责一辈子的话,即便现在盛放说可以维持原样,那以后呢?以后会如何呢?一年之后呢?十年之后呢?
盛放真的能永远不变,永远都养着她吗?
魏思初不相信有人会十年如一日的永恒不变,她只知道——
盛放要结婚,她不能坐以待毙。
不能等着有朝一日盛放亲口对她说:滚。
滚出小阁楼,滚出他的世界,他没义务养着她,也没义务一直让她过好日子。
“初初!”
一道男声欢快的传来。
医院的走廊环境特殊,一丁点的声音都很有穿透力,基本上他这一喊,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回音,魏思初也不例外。
因为这道男声实在太耳熟了。
一抬头,果然是江闲。
江闲从走廊尽头一路小跑着快步而来,最后在魏思初跟前停下,他一张脸上全是阳光明媚,像个能量很足的小太阳,盯着魏思初的脸庞看时他笑的更加开心:“初初,你怎么在这里?”
“你的手……?”
江闲几乎是瞬间看见了魏思初缠着绷带的手掌,脸色一变,溢于言表的关心扑面而来:“怎么受伤了?医生怎么说?”
魏思初坐在椅子上没动。
她没看见江闲之前,脑子还在转,看见江闲之后,她忽然意识到:怎么忘了,她的人生又不是只有盛放一个男人。
盛放可以出去找未婚妻订婚,那她怎么不可以找个男朋友?
上次她承认多多少少利用了江闲,是想让江闲去刺激一下盛放,但效果甚微。
魏思初打量了一眼江闲,语气淡淡:“打架打的。”
江闲微微皱眉,询问:“谁又欺负你了吗。”
魏思初有些好奇,讲:“你怎么知道是别人欺负我,不是我主动挑事?”
“你不是这样的人。”
江闲忽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说这话,因为跟她交流太过紧张,导致喘息声都粗重了不少。
他一垂头,便近距离看见魏思初这张宛若顶级雕刻家亲手创作的惊艳脸庞时,他呼吸有几秒钟的停顿,手足无措。
魏思初挑眉,对他的反应觉得很有趣:“你喜欢我?”
“我……”
江闲瞬间被问的整张脸都红成了一个西红柿,他甚至都快要出现顺拐的动作,磕磕巴巴的说:“我……应该,应该没人会不喜欢你。”
在魏思初的眼中,像江闲这样的反应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她甚至觉得江闲说的对,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的都是有眼无珠。
而她魏思初,也不需要别人喜欢,别人对她什么样的看法她都不在意,如果一定想让人在意的话,那么……她只想要盛放喜欢。
偏偏就一个盛放,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