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轩早就对苏眉不满,如今听到这句话,冷声提醒:“你也知道是做样子来的?那你做了吗?”
道歉没个诚意,盛放那边怎么会善罢甘休。
苏眉偏偏心高气傲,还当自己是准新娘,左右盛太太的头衔是落她头上了,区区一个魏思初,根本不足为惧:“我人也来了,魏思初摆谱不出来见我,难道我还要求着上去给她道歉?”
“对。”苏敬轩的声音冷了一个度。
苏眉简直不敢置信。
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向着这个魏思初。
不过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而已。
“你别忘记在家里父亲都叮嘱了你什么,今天要是没把这个孩子哄好,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跟盛放的婚事都悬的很!”
苏敬轩作为男人,最明白男人的心理,继续:“不管盛放在不在意这个孩子,你上门打人,就是你理亏,你以为你打的是魏思初吗?你打的是盛放在外的脸面,男人可以不为女人出头,但他一定会因为脸面让我们整个苏家下不来台。”
苏眉被这些话说教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尤其当苏敬轩说的那句“婚事悬的很”,这真真是让苏眉心口慌张了起来。
“还不下来?”苏敬轩冷声继续。
苏眉这下子是真的着急了,也不敢继续在车子里躲着凉快,匆匆忙忙的下车来,跟着苏敬轩一起站在大太阳底下等着魏思初午睡醒来。
……
魏思初哭了一晚上,累了,以至于午睡时间是真的困,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半。
醒的那会儿第一眼看见的是头顶的天花板,她小脸略微带着些许迷茫的神色,刚睡醒,没了平时那股子清冷范儿,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来的呆萌感。
掀开被子下床,她下意识的走去阳台,懒洋洋的继续躺在摇篮椅子里,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小毯子盖在肚子上。
一眼往下看。
这个位置刚好看见大门口的两个人。
魏思初还以为男的是盛放,但眨巴了下眼睛,一秒发现这人虽然相貌堂堂,但是在气质上和盛放到底是差了一大截,盛放是那种压迫感的强势,不管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让人下意识的想把目光追随到他身上。
但这个男人……
多了几分市侩的味道,一看就觉得心机重,城府深。
像个成了精的狐狸。
至于女的么,那不就是苏眉么。
“小姐,您醒来了?想不想喝山楂红糖汁?厨房刚做好的,热乎着呢。”
王妈刚巧浇完花上楼,到走廊处一瞥,发现魏思初醒了,立即凑过来询问。
魏思初下颚缓缓一抬,指着楼下大门口的方向:“他们干什么来了?”
王妈如实相告,态度上是很不待见他们的:“苏家的人,一个叫苏眉,一个叫苏敬轩,两兄妹,中午那会儿拎着一大堆礼物过来,说是想给你道歉,为昨晚的事儿。”
昨晚场面太乱,魏思初捏着碎片差点没把苏眉给捅了。
怎么说吃亏的都是苏眉,怎么苏眉反倒要上门来道歉了?
魏思初没多少惊讶,淡淡的晃了晃椅子:“打我的时候想打就打,招惹完了事后露个脸道个歉就算完了,把我这儿当什么了?”
王妈点点头,很认同:“所以我没给他们开门。”
恨不得这些人站在底下晒成傻子算了。
魏思初一只手托腮,若有所思:“盛放让她来的?”
“不是,”王妈相当诚实,继续汇报,“盛先生今天一下午都有会议要开,估计没空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