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小脸一皱:“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真是眼睛有毛病。
反观盛放,他步步朝着她的方向而来,人高马大的,一米八八的身高确实很给人压迫感,魏思初只觉得一座山移动过来,他的影子正好将她笼罩其中,仿佛在另一个时空将她搂入怀抱。
“还不让说实话了?”盛放站在她跟前,垂眸看着她。
魏思初皱眉,一脸的不高兴。
她近乎有些“恐吓”的开口:“没人告诉你,女人的这几天情绪最不稳定,不要随便招惹吗?”
“女人?”盛放微偏头。
眼神带着些不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朝她发出质疑:哪一点像个女人?
魏思初不喜欢这种目光,冷淡道:“干嘛疑问句开头?显得你好没见识。”
盛放被这句话逗笑了,讲:“非得争着自己是个女人做什么,做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不用长大也能很幸福,长大了才烦心,身份变化了,责任也多了。”
魏思初懒得争执:“天塌下来有你这大高个顶着,有我什么事儿。”
盛放随口说:“我又不会护你一辈子。”
一句话。
让魏思初骤然沉了心。
又不会护你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会?
魏思初心有不甘,仰起头盯着他这双幽深的眸子,近距离观察,这一刻她明明看清楚他的眸子里满眼都是她的影子,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短暂的麻痹自己,他是喜欢她的。
女人最喜欢自我欺骗。
魏思初也只欺骗了几秒,便轻声说:“你要抛弃我?”
“说这么无情做什么,”盛放避开了她这灼热的目光,匆匆转移视线,不和她对视,他缓缓在她身前蹲下去,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脚,拿了一侧的拖鞋给她换上,“养条小狗丢的时候也会打声招呼,你不是小狗。”
魏思初呼吸不畅,这话让她心底里有不太好的预感。
但她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直觉告诉她,盛放是有事情瞒着她的,或者说,盛放还有别的打算,但他不准备通知她。
这样的认知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等着盛放给她换另一只鞋子时,她忽然用了一点力气,踩在了盛放的掌心里,她声线清冷:“抱我下楼。”
“这不是能自己走?”盛放捏了捏她的脚背,白嫩嫩的,挺软乎。
魏思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但语气依旧淡淡:“郭昭来了吧?让郭昭来抱我,我走不了。”
盛放微蹙眉。
郭昭作为私人秘书,当然是时刻跟着盛放的,此时此刻就在楼下,叫一声就能上楼的事儿。
但盛放没动作,只是站起身盯着她看。
自从上次酒醉差点发生那次意外,他和魏思初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便好像无端端的被捅破了,魏思初的意图越发明显,甚至故意撩拨。
女人的那点心思,男人心里最清楚,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之所以说不知道,那都是装的。
盛放没打算碰魏思初,所以魏思初心底里的这些小心思就该及时被扼杀,让她认清楚现实,也让她脑子清醒一点,不要做这些无谓的非分之想,更不要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的肖想他。
盛放语调漫不经心,又带着些随意,当场给魏思初上了一课:“这些年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手段层出不穷,勾搭人的方式花样百出,你故意激将我没用,我本来也没看上你,要真想让郭昭来抱你,你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