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皱眉,精致的五官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是生动的,甚至有些惊愕:“你要破产了?”
“放心。”
盛放点了一根烟,语调低沉随意:“够你挥霍几十辈子。”
就按照魏思初这“败家”的速度,一般人还真满足不了她,她娇气,又挑剔,还要求高,盛放要是没这财力,还真捏不住她。
魏思初一听,淡然说:“区区几百万,也值得拿出来说。”
盛放语气更加随意,讲:“区区?你知道这个数字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有些人赚一辈子都赚不到。”
“所以呢?”
魏思初反问:“这和你帮着赵晴一起欺负我有什么联系?”
的确没联系。
但盛放不认为他欺负人。
相反,这些年盛放好吃好喝的养着魏思初,把她养的娇贵,她浑身上下用的戴的都是最好的,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因为她见过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放低姿态去迁就。
譬如那个江闲。
盛放不认为魏思初会看得上江闲。
“早点回家。”盛放说。
魏思初直接挂了电话。
火气弥漫心头,魏思初偏过去盯着窗外看,冷声吩咐:“开车。”
郭昭从后视镜偷看魏思初的脸色,见这怒气冲冲的样子,郭昭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的开车,朝着小阁楼的方向。
车子到柏林路那会儿,忽然停下。
“小姐……”
郭昭扭过头,朝着后座轻声开口:“有人在前边。”
后座上,魏思初淡定的摆弄手机,原相机对着自己的脸庞照了照,五官立体,精致到没有毛孔,左侧脑袋上别着两个新发卡,冷清的神色更为叫人呼吸一窒。
有时候这种冷,是骨子里的散发出来的。
有傲的资本。
“是郭秘书吗?”
赵焦略显沧桑的声音传来,快步走来敲了敲车窗:“我是来找那孩子的。”
郭昭降下一半车窗,跟赵焦四目相对,同时,眼角余光还看见不远处站着的赵晴,后者脸上还包着绷带,一只手骨折了,吊在脖子上,看着略显狼狈,不复之前在学校里见到的那般盛气凌人。
郭昭不动声色:“赵教授,找我们家小姐有事儿?”
“这不是之前在学校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么?”
赵焦面上带笑,五六十多岁的人,两鬓斑白,如今舔着脸过来找小孩子道歉,实在是让人心口一梗,但他却不得不细细摩擦手掌,好言好语:“这件事的确是赵晴做的不对,老师和学生本来就是该和平相处的,但赵晴因为个人原因竟然冲动之下对孩子动手,这对孩子的心理也造成了巨大伤害……”
“我们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给孩子一个交代……”
赵焦立在车子旁边,微微佝偻着背,姿态放到最低。
因为不低不行了。
如今这形势,如果没有盛放在背后施压,媒体那边不会让舆论发酵的这么快,更何况盛放的心思,摆明了是护着魏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