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急急忙忙赶上楼,一见场面这气氛,危险弥漫。
一时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什么动作。
盛放薄唇微抿,冷漠的眼神混杂些许傲慢,很是目中无人,继续:“清走。”
在场能被“清走”的,只有一个沈自临。
王妈反应极快,凑上去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住了沈老师,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您这边看看下次有时间再过来……”
沈自临也意识到场面不对劲,歉意的回之微笑:“打扰了。”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沈自临不好多留,也没资格管,只好跟着王妈一起下了楼。
临走的时候,沈自临把一份钢琴比赛报名表交给王妈:“这是比赛时间和安排表格,如果魏同学有意向,可以看一看。”
“好,沈老师这边请。”王妈顺手收下。
……
“我说的闲杂人等是你,盛放。”
魏思初坐在椅子上不动,淡定从容的继续伸出手弹奏钢琴,一边弹,一边哼着曲调,完全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看都没多看。
盛放眯起眼,想到刚才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快要吻上的画面,他蓦然走过去,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双颊:“拿我的薪水,上我的家来调戏我的人,他今个儿能出了这个门,下次还能不能喘气就不知道了。”
魏思初微微蹙眉,一只手握着他掐过来的手腕,水灵的眸子微上扬:“你的人?你的人现在在医院躺着呢,听说被人打了,半死不活。”
“魏思初。”盛放冷冷的,一字一句。
“在呢。”魏思初把他的手拉扯下来。
她抬起眼,嘴角上扬,笑意盈盈的,姣好的面庞上满是妩媚动人的情意,低声说:“盛放,你看起来好生气呀,为什么呢?”
盛放没吭声。
他比她高一大截,一米八八本来就很具备压迫力,如今一站一坐,更加显得魏思初小巧玲珑。
他垂眸,盯着她。
“不说?那让我猜猜看?”魏思初“嗯……”了一声,拖长了音调,盈盈的继续,“该不会是看见沈老师对我好,你吃醋?”
盛放一动不动,这张俊挺的脸庞上全是沉稳,没多少表情变化:“我看人不爽,需要理由吗?”
魏思初没看出个所以然,便也不玩了,一瞬间恢复正常冷淡的状态:“神经病,你看谁爽过?谁你都看不爽。”
盛放又没吭声。
这话也不对。
男人爽不爽那都是有前提的,端端是看谁就能爽了,那条件得有多苛刻。
但仔细一想,盛放其实有过。
上次酒醉,他压着魏思初摁在门板上的时候,她被欺负的娇吟低哼,要哭不哭的样子,那张惊艳的脸蛋上全是楚楚动人的破碎。
那会儿根本无须多言,是来自男人内心深处最隐晦的疯狂。
盛放盯着她的脸蛋,看见上头的指痕,还有些印子没好全,瞧着怪狼狈的,他皱眉:“给你买的项链不喜欢?”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魏思初就火大:“戴着丑。”
盛放眯起眼:“项链我看过了,不丑,国际有名的设计师亲手设计,全球就三条。”
“怎么了?”魏思初一脸无所谓。
盛放说:“项链不丑,是人丑吧。”
魏思初瞬间仿佛变成了踩中尾巴的猫,美目圆睁,似乎难以置信,扬起头瞪着他:“盛放,你眼睛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