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昭眼睁睁看着这八千万就这么“香消玉殒”,心痛到滴血。
也不知道现在下楼还能不能捡到。
郭昭欲哭无泪:“小姐,盛总可能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让他来跟我说。”
魏思初冷冷开口,扬声喊人:“王妈,把他送出去,我说了多少次了,没我点头不要把乱七八糟的人放进来。”
一巴掌八千万。
羞辱谁呢。
魏思初转头进了卧室,门“哐”的一声又关上。
王妈上楼的时候也是眼神幽怨的扫郭昭一眼:“你不是说哄的好?放你进来有什么用,屁用没有。”
郭昭也没想到:“项链哎,这可是我坐了七八小时飞机去霖城订的,我一夜没睡……”
“快出去,”王妈给了一个极其嫌弃的眼神,“别在这里碍事。”
郭昭也是伤心欲绝,以前给小祖宗送珠宝,她都会给好脸色的,这次怕是真生气了。
郭昭说:“你好好照顾着,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我去请家教过来,学校咱不去了。”
“早该这样,”王妈抱怨,“她一直都在家里学习,也没出去见几个人,哪里知道跟别人怎么相处,她文文静静的,走到哪里别人都觉得是软柿子要来捏一把,受欺负了还没个出头的人帮帮。”
郭昭:“……?”
咱认识的,是同一个小姐吗?
王妈说着说着就心疼,红了眼:“二爷还帮着外人,她那脸蛋都过了这么久还淤青呢,可见打人的下了多重的手,怕不是就奔着毁人容去的……”
郭昭听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其实魏思初的存在很微妙,她虽然无父无母,但她一直生活在小阁楼里,这里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从6岁小不点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大家都围着魏思初,这里的佣人们每天也就做一件事,就是带着她。
跟带自己孩子似的。
郭昭也是心里向着魏思初的,只是他一个秘书,也不好逾越本份说主人家的事儿,叹息了一声:“盛总的意思,热度必须得压下去。”
王妈也不吭声了。
这个家里,一切掌控权,都在盛放手里。
盛放的意思,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妈把郭昭送到楼下,转头就要回了:“你自己走吧,项链丢在花园这一片,你找到了带着一起走,回去跟二爷说,小姐没要。”
郭昭“哦”了声,哭啦吧唧的:“你们帮着我找找呗。”
王妈瞪眼:“我还有事儿呢!我要给小姐熬红糖枸杞茶。”
郭昭扭头去找别人:“那你们帮帮我呗?张妈?”
张妈扭头就走:“我要给小姐准备明天穿的衣服。”
郭昭:“……”
你们是不是对盛总有意见啊!
不要牵连我啊!
……
魏思初躺在被窝里,这件事越想越亏。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性格,吃了亏她就要想法子让别人百倍还回来,不然她睡不着觉。
拿自己去试探男人的心意,这种蠢事她做一次就够了。
代价就是让她看清楚了——
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