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成别人,她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整死。
这个赵晴仗着一个“师妹”的身份,她爸是盛放的导师,就这一点,魏思初就知道盛放估摸着不会对赵晴怎么样。
这巴掌她挨亏了。
魏思初在心底里盘算了会儿,发现自己吃亏了,做了亏本买卖,一张冷艳的脸蛋上满是不高兴:“她打我。”
盛放扳过她的脑袋,目光在她红肿的脸蛋上扫过,巴掌印明显的不得了,隐约有变淤紫的迹象,他冷声:“你有时候确实该打。”
魏思初小脸一垮。
她蓦然松开盛放的手指,冷冷的瞥着他,语气说不出什么感觉,大概是冷艳美人委屈起来都是别样的韵味:“你再说一遍?”
“你不该打?”盛放捏她下巴,打量这片红肿,“一天天欠的。”
魏思初甩开他的手,双眸亮堂堂的盯着他,一股子韧劲迎面而来,她是生气了,气的她不想搭理盛放:“老相好就是老相好,打了我还能全身而退,我这人吃不了亏。”
“盛放,你要是向着她,以后就别来见我。”
魏思初丢下他,转头就走。
路边停着车,魏思初自顾自上车,吩咐司机:“回家!”
“二爷还在后边,要等等吗?”司机低声询问。
魏思初冷笑连连,盛放这么能耐,不是有双腿么?自己不会走?
用她等什么等?
她欠的她才等。
“我说回家,”魏思初眼一冷,“人家天之骄子,我哪配跟他一辆车,改明儿可别看我不爽了把我扫地出门,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哪里敢招惹他,他厉害的很。”
司机吓都要吓死,这小祖宗又说什么呢。
谁又惹小祖宗了。
司机只好踩了油门,轻声说:“小姐别生气,刚才郭秘书说医生在家里等着了,您脸上的伤不想去医院看,在家里看也一样的。”
魏思初整个身体往座位上靠,冷声:“他姘头在外边打了我,他扭头在家里找医生给我看,合着我就是活该。”
司机哪敢说话,垂着头看路认真开车。
一到家,魏思初就吩咐佣人:“王妈!把大门给我锁了!”
王妈一听这口吻,立即跑过去小心翼翼的哄:“哎呦怎么了?这脸蛋怎么坏成这样,谁欺负你了?二爷知道吗?”
魏思初蹬蹬蹬的跑上楼,进入卧室后把门一甩,“哐”的一声惊天动地似的。
“把门锁死,谁也不许放进来!”魏思初冲楼下喊。
王妈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几分钟,一辆宾利开到大门,她就明白过来了——
合着是防盛放呢。
不让盛放进来。
“二爷。”王妈站在大门口迎接,小心翼翼的锁上门。
盛放眉头一皱:“大白天锁什么门?我还没进。”
王妈又拿钥匙开锁,想把人放进来,但又说:“小姐说锁门,您看您还进吗?”
盛放下车那会儿站在花坛边上,抽了一支烟,才扬起头看了眼楼上的方向,讲:“不用了,我懒得进,你锁吧。”
王妈一瞬间有些犹豫。
盛放一口烟吸进肺里,头一次呛到,越想越火,冷冷说:“就这臭脾气,改天被人打死在外边都没人管,我巴不得她在外边挨打,多给点教训长点记性。”
魏思初从楼上砸了个花瓶下去。
就砸盛放的脚边上。
盛放吓一跳,扬起头看她:“你再砸一个试试?”
魏思初冲王妈开口:“锁门,以后都别放人进来。”
说完,魏思初把窗户一关,隔绝一切声音。
王妈左右两边看了看,淡定的让其他佣人过来收拾花瓶碎片,一边锁上门,一边跟盛放说:“女孩子叛逆期,这个年纪确实有些暴躁,二爷自小给小姐带大的,也知道她什么脾气。”
盛放说:“谁理她。”
上了车,宾利怎么来的怎么走。
王妈叹了一口气,这两人……
魏思初在卧室,等了一会儿,发现楼下没声音了,也知道盛放应该离开,她开了门,自顾自下楼,医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她往沙发上一坐:“会破相吗?”
“这巴掌打的有点重,”医生检查了下,“涂点药吧。”
魏思初对自己的脸蛋还是很在意的,在意程度高过对盛放的,毕竟两条腿的男人太好找,她这万里挑一的美貌仅此一份。
盛放爱滚就滚,她懒得理他。
她凑过去扒拉医生的医药箱:“要给我用最好的药。”
“当然,小姐放心。”医生笑着回答。
王妈把医生送走之后,又有一批佣人把这个月新的生活用品搬进来,很多都是女孩子的私密用品,王妈跟在后头说:“小姐,你跟二爷生什么气,二爷给你一手带大,小到你6岁刚来这里那会儿人生地不熟还认床,他抱着你哄着你睡觉。”
“大到你后来长大了,来月经那会儿还是他给你……”
剩下的王妈不说了。
但王妈想了想,还是补充:“每个月那几天日子,郭秘书都让人给你买好多补气血的,算算日子快来了,别到时候痛的睡不着,等下给你弄点红枣枸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