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齐北望吓的脸色越来越白,压根儿吃不准盛放到底什么个意思,这吃亏的明显是他女儿齐敏,怎么看盛放这意思,盛放是想为这个魏思初出头。
“盛总……”
齐北望也是人精,一下子懂了不少“圣意”,小心翼翼:“那不知道您家孩子的意思是……?怎么才能将此事翻篇?”
一瞬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魏思初的身上。
魏思初依旧冷冷淡淡,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交叠翘着二郎腿,她做这动作没有半点不雅,反而是极致的冷傲。
她单手托腮,歪着头思索,仿佛真的在深思熟虑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齐敏,你觉得呢?”
魏思初把话题抛给了在场的齐敏。
齐敏从一开始便惨白着脸蛋,一声不吭,是畏惧传言中狂放不羁的盛放,据说他阴晴不定,随便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这样的人,她们齐家惹不起。
齐敏哆嗦着唇,一条胳膊还吊在脖子上,狠狠看着魏思初:“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
魏思初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裙子,脸蛋极冷,但也极致的漂亮,如冰天雪地里封存的玫瑰花,艳丽的耀眼:“你先打我的,要不是我能一打五,不就被你们关在洗手间里凌虐了?”
谁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之前魏思初只说“看她不爽”,没料到竟然有这么个前戏。
盛放眸子微眯。
“你,你胡说,”齐敏心虚,视线到处乱飘,就是不敢跟魏思初对视,“我没有。”
魏思初扬起手,把桌上一个玻璃杯敲碎。
砰的一声响。
大家都被这动静吓的不轻,都不知道魏思初要干什么。
只见魏思初不疾不徐在这堆碎片里捡起一块,慢慢朝着齐敏的方向走,紧接着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魏思初猛然把碎片刮过齐敏的额头。
“啊!”
鲜血就这么汩汩流下来。
魏思初嘴角微勾,盯着这些血,冷笑:“我们扯平了,我原谅你,齐同学。”
众人心下一惊!
这女孩儿……
下手的时候果断狠绝,毫不留情。
这见血的事儿,她做起来竟然半点不见胆怯,成功后嘴角扬起的那抹冷笑像是个蛇蝎美人,好些人都觉得她心狠手辣,可碍于盛放在场,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多做评价。
只心想:这女孩儿,不得了。
怕是个吃不得亏的主。
“啊!我的脸,我的脸!”
齐敏捂着额头,尖叫连连,一瞬间哭出声来。
齐北望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脸色难看,下意识就想上去打魏思初,这姓魏的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动他的掌上明珠!
可这一巴掌刚扬起来——
“齐总,可想清楚了?”
盛放立在魏思初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强势的往那一站,什么都没做,都象征着一座靠山,指尖烟雾缭绕,他淡定的抽了口烟,不冷不淡的讲:“当我面打我的人,应该不是没把放我在眼里,是觉得我死了。”
一句话,让齐北望浑身一僵。
这手停顿在空中,不上不下。
这话一出,谁敢动魏思初?
没人敢动。
盛放摆明了护短,当他的面打魏思初,不如这巴掌直接打他脸上得了,只要不怕死。
齐北望尴尬的找不到北,没这个胆子轻举妄动,幸好林治国有眼力见儿,他拿出校长的身份,立即递了个台阶上去:“齐同学流了好多血,咱们赶紧送医院吧,别严重了。”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林治国只能做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