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房间内透出的微弱光线,江棉的瞳孔骤然收缩,她难以置信地看清了房间中的一个身影——那竟是她的舍友,黑人女孩玛利亚。
此刻的玛利亚身着修女服饰,脸上却如戴了一张冰冷的面具,毫无表情地对着江棉和男人说道:
“请你们赶快出去,不然上帝会惩罚你们,你们误闯了上帝的秘密禁地。”那声音平板而空洞,没有丝毫温度。
一旁的艾登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猛地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那笑声在这狭窄空间里来回激荡,震得人耳膜生疼。许久,他才终于收住笑声,双手抱臂,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弧度,满不在乎地睨视着眼前的一切,冷笑道:
“真是一群愚蠢的人。”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江棉,眼中的鄙夷更甚,继续说道:“你看这些人像一群傻子一样,在替那牧师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还一直极力维护,恶心。”
随着艾登的话音落下,房间内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渐渐消散,仿若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处操控着一切,悄然将所有动静都平息下去。
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贵妇优雅现身,她正是别墅里那位气场强大的贵妇,艾登的母亲。她迈着从容的步伐,一步步踏入众人的视线,眼神在江棉和艾登身上轻轻一扫,那目光仿若能洞悉一切,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瞬间让这原本就紧张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诡谲难测。
幽森的暗道尽头,昏黄灯光摇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那贵妇身着华丽服饰,却难掩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场,她微微仰起头,用那仿佛被岁月砂纸打磨过的苍老声线,扯着嗓子喊道:
“艾登,我的乖儿子,怎么从别墅里面出来了,都不告诉母亲一声。”话音未落,她便向着黑人修女玛利亚走去,眼神中瞬间迸射出两道寒光,紧接着冷哼一声,高高扬起手,带着十足的力道,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玛利亚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空间里格外刺耳,玛利亚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身体吃痛,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委屈与无辜,却又忌惮贵妇的威严,抿紧嘴唇不敢多嘴,只能慌乱地弯腰鞠躬,连声道歉。
贵妇余怒未消,下巴微微扬起,再次开口,声音尖锐而冰冷:
“这是我的儿子艾登,你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赶紧给我滚!”玛利亚听懂这逐客令,如蒙大赦,只想立刻逃离这是非之地。
然而,江棉却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她觉得贵妇这急切的驱赶背后定有隐情,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紧紧抓住玛利亚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贵妇见此情形,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呵斥,身后的艾登却抢先一步,眨巴着那双水汪汪、透着纯真无辜模样的大眼睛,望向自己的母亲,语气软糯却暗藏机锋:“妈妈,玩得怎么样,开心吗,我也想玩,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贵妇像是被这话噎住,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略显尴尬地试图解释:
“亲爱的儿子,你不是不喜欢玩吗,还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牧师大人不喜欢你。”
艾登却仿若未闻,不顾母亲的阻拦,迈着悠闲的步伐径直走进那神秘房间。贵妇大惊失色,急忙转身,伸手想去拉住艾登,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儿子的瞬间,艾登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冰窖里吹出的寒风般冰冷:
“母亲,别碰我,我有精神病你忘记了吗,精神病啊,是会感染的,母亲,你身份尊不尊贵,可会感染的,这不是你说的吗?”贵妇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身体猛地一僵,触电般连忙抽回手,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
这一切都被江棉尽收眼底,此时被她抓住的玛利亚还在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江棉心急如焚,冲着艾登喊道:
“艾登,快过来帮忙,我抓不住了!”
艾登闻言,几步跨过来,毫不留情地对着玛利亚的腿弯处狠狠踢了一脚,玛利亚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江棉见状,赶忙蹲下身,目光紧紧锁住玛利亚,轻声却又不容置疑地问道:
“你的社区任务到底是什么?你到底在为牧师做些什么?”玛利亚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江棉,双唇紧闭,似乎打定主意不愿回答。
这时,艾登在一旁冷冷开口:“他不愿意说,就自己进去找嘛。”玛利亚听闻,像是被触动了敏感神经,急忙出口阻拦:“你们不能进去!”贵妇此刻也慌了神,跟着叫嚷:“你们不能进去,里面是禁地!”江棉却根本不信这一套,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仿若已然看穿这背后隐藏的阴谋,提高音量质问道:“你们可以进去,为什么我们不能?难不成你们有什么事瞒着?”
此言一出,面前的两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脸上瞬间露出震惊之色。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贵妇那张原本还算光洁紧致的脸皮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白皙的皮肤迅速变得褶皱丛生,如同一个被抽干水分的橘子,又仿若一个没了脸皮的可怖老太婆。
江棉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腾,脸上露出嫌恶之色。玛利亚也惊恐地指着贵妇的脸,声音颤抖地喊道:“夫人,你的脸……”贵妇像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双手慌乱地摸向自己的脸,紧接着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然后发疯似的快速跑进那间屋子。
艾登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抓住她,谁料刚一碰到贵妇,她身上那一层褶皱的皮肤竟开始大片大片地脱落,碎屑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
艾登见状,仿若看到了世间最滑稽的场景,再次像抽风了一样,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这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贵妇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艾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嘲讽:
“妈妈,你不是说我是精神病吗,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恶心啊?”
贵妇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双手疯狂地遮住自己的脸颊,身体在地上不断抽搐,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求饶的话,模样凄惨至极。
灯光如鬼火般闪烁不定,那贵妇瘫倒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声嘶力竭地哭喊:“不要看我,求求你们不要看我!”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绝望与恐惧而变得沙哑破碎,仿佛一只受伤濒死的野兽发出的哀嚎,每一个音节都颤抖着,透着无尽的凄凉。
一旁的玛利亚趁着江棉分神之际,猛地挣脱了她的束缚,踉跄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冲向贵妇,伸手欲将她搀扶起来。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贵妇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力,软塌塌地往下坠,竟如同融化的蜡像一般,正缓缓地化为一滩肉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