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
半夜,窗子被悄悄推开一道缝,一只黄鹂落在窗边,叫的铿锵无力,一听就是被逼的。
妘瑟睡的深,一时间并未被吵醒。
玉骨嘴角向上挑起,惬意卧在榻上,全当听不见。
那黄鹂也不走,就一直叫……
直叫到妘瑟醒来,拎起鞋子往窗口一扔。
黄鹂扑棱棱飞走,妘瑟又睡去,只不一会儿的功夫,又飞来一只,更加不情愿的叫着,比之前的声音小了一些。
在这个睡意正酣的时辰,并不太容易把人吵醒,尤其是妘瑟。
看来她不出去,是肯定没完……
玉骨只身着了一层内褂,捡了件披风,轻手轻脚的出去
暗中一支有力的臂膀揽了过来,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磨磨蹭蹭,想造反不成。”话音未落,她已被拦腰抱起。“你还欠我二十五日的俸禄没给,还有七张图没试过。”
“我又画三张,想不想看看?”
骁违抱着玉骨往门房走,这个时候那里最僻静。
“夫人半夜若是醒了,会不会想到我们在那?”
她不想被人捉住,会比白天在堤坝上更难堪。
“她那般能睡,不会轻易醒的。”骁违随口而出,没走几步,却调转了方向,“去后院的柴房。”
明月千里,万籁俱寂,“主人,我们这样不好吧……。”
男人喘着粗气,闷声低笑:“等到大婚就名正言顺了,难得有机会偷个情,喜不喜欢?刺不刺激?”
次日又是快午饭时妘瑟才起,玉骨却还在睡。
面上潮红未退。
“嘴怎么又肿了?”
“吃东西时不小心咬到的。”
“脖子上怎了?”
“蚊子咬的。”
“这么大只蚊子啊。”
玉骨垂眸,不再说话,突然想起,妘瑟刚才说的是又。
妘瑟也不装了,直接问:“多久了?”
玉骨:“……一个月”
那若是有,应该知道了。
“没怀么?”
“没。”
妘瑟点点头,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一点不用磨叽,她放心了,同时感有点失望,“今晚回去睡吧,省得半夜总有鸟儿叫。”
她也有些想回去睡,但昨日闹了一夜,主人今日还在坝上辛苦,她想让他晚上好好休息。
“玉骨再陪夫人一夜吧。
晚上再有鸟叫,麻烦夫人帮忙赶走。”
晚上又有鸟来叫,妘瑟对着窗外道:“我今日再留她最后一晚,这鸟要是还敢叫,我就拔了它的毛,下锅!”
“……”
一夜好梦!
直到辰时,房梁上传来知更鸟的叫声。
有知更鸟叫,便是有重要的事。
“夫人,前两日买的糕点小食快没有了,玉骨今日再去街上转转。”
妘瑟看她,不是允许你回去住了么,为何整这出儿?
玉骨当然懂她的意思,“今日是有事要办,不会情郎。”
“豌豆黄和南瓜饮不错,另外福泽堂的马蹄糕远近闻名,你上次怎么没买?”
果然如主人所说,美食是妘瑟的软肋,百试百灵。
玉骨出门时,武蒙已候在大门旁。
“夫人这两日吃的有些多,去买些黄皮果和山楂来,还有上次的豌豆黄和南瓜饮,千万别忘了派人去福泽堂买马蹄糕。”
武蒙皱了皱眉:“是夫人一个人吃么?”
玉骨一惯不爱笑,听了这句也忍不住,“不然呢?谁敢跟她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