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一片愁云惨雾,每日都有被抓的旁支远房亲戚上门求救。
“表姨,你救救我的儿子啊,他才十八岁,这进了大牢,就毁了啊!”一个中年妇人抱着姜二夫人的腿哭得肝肠寸断。
“你求我也没用啊,我能有什么法子。”
“表姨,那日游湖我儿子是跟你儿子一起去的,事情也是你儿子先挑起的,人也是你儿子推下湖的。怎么出事了我儿子被抓了,你儿子却没事啊?”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楠儿自来乖巧懂事,他才不会做这种事。识趣的你就闭嘴,我还能想法子让你儿子在牢里好过些!”姜二夫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没天理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姜二夫人撇嘴,跟着姜家享福的时候,她怎么不说没天理,现在出事了,自然要她儿子来当替死鬼了。
“管家,把这帮人赶出去!”
管家带着家丁上前,将哭闹的人拖了出去。
这样的闹剧每日都在上演,姜二夫人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以前她作为云妃的二婶,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巴结讨好的对象,现在她连门都不敢出了。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坐到姜二夫人身边的椅子上,大爷似的抖着腿。
“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啊,闷死了!”府里的丫头难看又无趣,他想出去找找新鲜。
姜二夫人郑重地看着他:“楠儿啊,这段时间千万别出门,你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还有没有漏的?一定要全告诉你爹。”
姜楠不耐烦地摆手:“没了没了。”
突然他的眼睛黏在了姜二夫人的婢女身上:“哎?这位妹妹是新来的吧?”
姜二夫人气得抓起旁边的果子就砸了过去:“再这样没正形,小心我关你个一年半载的。”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进来,“不好了夫人,出、出事了!沈丞相带人在咱们城南庄子上挖出了十多具尸体!”
姜楠脸色大变,刷地起身:“什么!”
姜二夫人也瞬间看向姜楠:“你不是说没有什么瞒着我和你爹了吗?!”
姜楠瞬间跪地抱着姜二夫人的腿:“娘,娘你救救我,除了这个,真没有其他了。”
姜二夫人被他摇晃得差点摔倒,她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你、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那是十多条人命啊,你这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你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啊!”
姜家二老爷从门外进来,大喊着:“让那畜生给我滚出来!”
一见姜楠,姜二老爷拿着棍棒就往他身上招呼。
“你个小畜生,老子前几日问你还有没有没处理干净的,你是怎么说的!现在好了,被沈淮安抓住这么大的把柄。”
“爹!哎哟!爹,别打了!儿子错了儿子错了!”
“老爷,老爷,你再打下去,就打死了!您快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沈淮安跟我们姜家本来就是死对头,现在抓到这个把柄,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爹,爹,我错了。”
“现在知错,晚了!沈淮安不但有铁证,还有人证!”
姜二夫人又急又气,可是自己就这一个儿子,突然她疑惑道:“城南庄子?我城南庄子早卖了,哪里来的城南庄子?”
前两年儿子在那里养了一群莺莺燕燕不肯成亲,她一气之下连人带院都卖出去了。
姜楠心虚道:“其实买下庄子的人是二弟,他把庄子当做生辰礼送还给我了。”
姜二夫人差点气绝,“你个傻子!把西苑那个贱婢生的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