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你们七日,彻查姜家遇刺一案!”
“臣遵旨!”
大理寺与刑部联合查的案,那必定是惊天大案。
堂上官员互递眼神,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想要废除太子。
君屹一掀衣袍下摆,跪地道:“父皇,既然你心底已经认定是儿臣所为,那儿臣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儿臣自愿在查案期间暂停一切职务,不出东宫半步,以证清白。”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散朝后,众人陆续出了大殿。
君屹正打算回东宫,就被几个大臣喊住。
“殿下留步。”
“殿下,臣知道您委屈,可也不用做到这般地步啊。”
君屹朝各位大臣行了一礼:“多谢各位为本宫说话,只是父皇在心底已经厌弃了本宫,本宫……”
君屹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众人只觉得有些心酸。
“结果还没出来,皇上就给殿下定了罪。”
“这两年皇上身子不好,都是殿下在管理朝政,皇上为何执意要扶二皇子……”
“云妃得圣心啊。”
“殿下身上还带着伤,太医说了要卧床修养十天半月,可想而知伤得有多重。可他在殿上站了近一个时辰,也没听见皇上问一句,哎……”
在众臣眼中,君屹这一刻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了,而云妃则是蛊惑圣心的妖妃了。
只是大伙儿只敢在背地里感叹,不敢宣之于口。
回到东宫,管事匆匆过来问:“殿下,您猎到的猎物该如何处置?”
“那两张狐皮以母后的名义送去相府,其他的你看这办。”
“是。”
君屹带着凌云、逐风进了书房。
凌云不解道:“殿下,您没必要把职权都交出去。”
“不交出去,怎么让云妃得意,怎么让百官觉得本宫可怜呢?”
云妃越得意,水落石出那一日就摔得越惨。
“再说,本宫这伤不是假的,确实需要好生静养几日。父皇防着本宫,送来东宫的折子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劳累还不讨好。”
逐风点头:“殿下说得对,那些奏折没用又累人,这几年殿下批折子眼睛都快熬坏了,就该让皇上自己去受这份罪,他才能想起咱们殿下的好。”
君屹指尖点着桌沿,父皇这几年确实清闲,做的事也让他寒心。
出事有他这个太子去处理,大权却不肯放一点,身子再差也得撑着去早朝,这些,都是在防着他。
当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
“凌云,让你找的人有眉目了吗?”
“殿下,林晚秋二人的家人每隔一两年就换地方,不过有些眉目了。”
“尽快把人带来京城,本宫想弄清楚楚晖到底在瞒着本宫什么。”
“是。”
凤仪宫内,沈淮安饮了口茶,“今日朝上很是热闹。”
“意料之中。”皇后笑道。
“云妃都在,娘娘您却不露面。”
“本宫去了太子这戏就没法做下去了,何况有哥哥看着,本宫去不去都无妨。”
沈淮安笑道:“太子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啊,现在不少大臣都偏向太子殿下了。”
“这小子下手狠,心思深,本宫也很吃惊。”沈皇后悠闲地捏了一块点心,“洛洛说得没错,这放开手,确实轻松不少。”
“洛洛?”沈淮安惊讶道。
“是啊,本宫觉得,太子和洛洛这两个孩子像是一下都长大了,本宫还真不习惯。”
沈淮安赞同地点了点头:“太子那边都布置好了,咱们只管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