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楚清音与段流月在内的一批贵女被带了过来。
众贵女颤颤巍巍地跪着,心里十分害怕。
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护短,还秋后算账。
“听说,你们都曾与洛洛有过争执?”
众贵女垂着头,不敢作声。
“那就从你开始,对,就是你,说一说,你们为何发生争执?”
第一排最右边的贵女结结巴巴道:“臣臣女与沈小姐并无过节。”
说完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翠萝和桃染一眼,“臣女知错,不该听信流言就对沈小姐生了偏见,是臣女的错,求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凤眼扫过第二位:“那你呢?”
“臣女、臣女不该嫉妒沈小姐,臣女知错,求娘娘责罚!”
“臣女也是听信流言,指桑骂槐地讥讽沈小姐是……是草包,臣女知错,臣女才是草包。”
“臣女……”
一个又一个的贵女认错,皇后哼笑一声:“你们身为官家贵女,理应明是非,为天下女子典范。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一些不知真假的流言,就能让你们对一个女子出言伤害。你们可知,她也是跟你们一样,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她没害过人,为何要遭受那些不公待遇?”
“本宫之前说过要为洛洛出头,你们可知洛洛是如何说的?”
“她说,你们其实都是心地纯良的姑娘,只是涉世未深,容易偏听偏信、受人蒙骗,若本宫出面,一句话就会毁掉你们一生,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就真的会成为众人口中仗势欺人的恶人。若不是这样,你们以为,你们能随意嘲讽本宫的亲侄女?”
众贵女面露羞愧,真心实意地磕头:“臣女知错!”
“这次洛洛被埋雪山下,不是意外。”
众人面露震惊。
“本宫得知,这次来南山,昨日便有人与洛洛生了争执,洛洛差点中箭!”
段流月立即磕头:“皇后娘娘,臣女知错,臣女已经跟沈小姐握手言和了啊,臣女断不可能再去害沈小姐。”
皇后点头:“这本宫也听说了,你不必害怕,本宫只是好奇,你常年在外,为何一回京就对洛洛有那么大的敌意?”
段流月看了身边的楚清音一眼,咬了咬唇。
匆匆赶来的安阳侯冷声道:“孽女,娘娘问话,还不快老实交代!”
段流月看向乔星月,又看向楚清音,楚清音面露乞求,微微摇头。
段流月收回目光,开口道:“是乔小姐说,楚小姐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而沈小姐仗着家世,横插一脚。说沈小姐是草包,粗鄙不堪,还常常欺辱楚小姐。”
“我没有!臣女没有!段流月,你血口喷人!”乔星月脸色煞白,连忙开口狡辩。
段流月不卑不亢道:“臣女从不说谎,这话与楚小姐交好的几位小姐都听到了,她们可以作证。射箭吓一吓沈小姐这个提议也是乔小姐提的。”
段流月话音一落,旁边的几位小姐点头,“臣女可以作证,段小姐所言属实。”
“臣女也可以作证。”
乔星月跌坐在地,面露惊慌。
沈皇后闻言,脸色已经冷若寒霜:“放肆!”
乔星月立刻跪地求饶:“娘娘恕罪!臣女知错臣女知错!”
“太子的婚事自有皇家定夺,何时轮到你们做主了!”
众人垂下了头。
“乔家小女,妄议皇家、搬弄是非、心思恶毒,来人!”
“娘娘饶命!娘娘恕罪啊!臣女不敢了,等沈小姐回来,臣女愿意给她磕头赔罪!娘娘……”
“带下去,掌嘴三十,亲自送回乔家,跟乔大人说,若管教不好女儿,本宫可以帮他管!”
乔星月很快被侍卫拖了下去。
张嘴三十虽然丢脸,但这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被皇后娘娘当众斥责,这今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与乔家结亲了,乔星月算是完了。
众贵女看见乔星月的下场,头垂得更低了。
皇后继续道:“这天寒地冻的,女子体弱,除楚家女外,都起身吧。”
众人松了口气,谢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