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少女耳畔吐出两个字。
南烟染眼睛微微睁大，双颊染上薄红。
这家伙！
怎么可以！
羞赧地瞪了聿一眼，南烟染轻哼：“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聿眼中笑意加深，“最好如此。”
南烟染定了定神，回归正题：“古雍在这片荒芜界犯下无数杀孽，他这颗源灵树种，就留在此界，也算是一种补偿。”
“待千年后，源灵树长成，释放灵气，此界之人便能修炼。”
聿看过关于源灵树的记载，却未见过其真容。
若非南烟染的那颗源灵树王种自爆，他也是不知晓它的品种的。
“不必等到千年后。”聿垂眸看着南烟染手中的树种，“如若染染你想，我可以让它明日就长成。”
“不过你这颗王种，就麻烦了点，没那么快长成。”
闻言，南烟染先是一喜，旋即皱眉。
“这么快就能长成？如此神奇，你要如何办到？对你可有损伤？”
她固然想让给她熟悉感的这片荒芜界不再荒芜，可若要伤及聿的身体的话，那还是算了。
反正树种自然生长，千年后也能长成。
源灵树王种见没自己啥事，便窝回南烟染丹田。
聿敲了敲南烟染额头，“关心我？那你怎么就不关心下自己？”
男人似笑非笑：“催生源灵树种的方法，与你给你那益生珠升级所用之物一样。”
“一个月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嗯？”
南烟染一噎。
一个月前，她给益生珠升级，用了一滴心头血，好让它能吸光禁地灵力。
这事瞒不过敏锐的聿，他返小还大后，第一时间就给她检查出来了。
然后就是好一顿训。
她自然是各种说没事，心头血养养就再生了云云……
南烟染小脸垮了下来。
现在这情况……莫不是风水轮流转？
聿真不愧是灵族少主，一滴心头血就能让源灵树种缩短千年的成长期！
可是……
她之前才信誓旦旦地说过“就失了一滴心头血而已，没什么影响”之类的话。
现在要如何让聿别这么做呢？
打脸真是来得猝不及防啊！
南烟染不管了，就算打脸她也要劝阻聿！
“聿，算了……”
聿伸出食指，轻按在少女的红唇上，止住了她的话。
接着，他取走她手中的树种，与她额头相抵。
“我不会有半点损伤，你若过意不去，多‘补偿’下我就行了。”
南烟染拉了拉聿的衣袖，“还是别……”
聿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染染你可收归此界。”
“光有灵气，不知如何引气入体，没有各系功法灵技等，亦是枉然。”
“若你在此传道授业解惑，便是开启此界新时代之人。”
南烟染承认，她有些意动了。
聿的声音还在继续：“染染，你收获的，将不止是一界势力。”
“一般为一方界域做出重大贡献，尤其是开启新时代纪元之人，会收获万民念力。”
“念力……”南烟染喃喃。
她当然知道念力是什么。
那种无形的力量，汇聚成大势之时，有着无坚不摧、翻天覆地、起死回生之能！
“染染，机会难得，我不允许你拒绝。”聿在南烟染面前少见的强势。
他当然没有损失心头血，去普度此界众生的圣人之心。
一切，只为了给心爱之人铺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