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的孝心有几斤几两他不清楚?
现在怎么不嫌弃父皇母后整天腻歪碍眼了?
阮枫和陆君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陆君也友好地回应了下,坐到萧澜身边,故意开口:
“小枫这容貌气度,也不知道以后要引得多少盛京贵女魂牵梦绕。”
陆君:嘻嘻。
陆玄:不嘻嘻。
吃完饭后,陆玄就拉着阮枫去散步消食了。
陆君非常满意。
逆子总算没那么欠揍,还知道给父皇母后独处空间——虽然是因为有私心。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
夜空笼罩大地。
陆玄半倚在栏杆上,懒洋洋的:
“这望月阁,是父皇从自己私库掏钱建造,在大婚之日送给母后的礼物。”
阮枫坐在栏杆上,裙摆被夜间的风吹得轻轻晃动,静静看着远方盛京城内的万家灯火。
“风景很漂亮。”
陆玄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笑道:
“我以前认为没必要,父皇在这方面倒是执拗得很。说是他需要节衣缩食,又不是我,我心疼做甚?”
阮枫轻轻摇晃小腿,闻言“嗯哼”了声:
“我师父和你一样,别看他平时看起来风光霁月、高不可攀,但其实对自己抠搜得很。”
陆玄:“……”
不,他不抠搜——
好吧,他不狡辩了。
陆玄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阮枫的神色,没看见她脸上有提及师父时的伤神。
阮枫似乎注意到他的动作,漂亮的墨色眸子划过一丝玩味:
“你不会想过,陪我治愈失去至亲之人的伤痛吧?”
陆玄耸耸肩:“唔,确实想过。但我觉得你好像不太需要。”
“哈,那你小看我了。
当年我确实很难过。师父是我在人生深渊时的救赎,给予我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在去世时,他说他这些年教了我很多,现在他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离别。
之后过了许久,我才明白,为什么师父以前总说我才是我人生的救赎,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时至今日,我确实会难过,但我不会因此沉湎过去。
所以啊,你恐怕是没机会这么做了。”
阮枫顿了顿,
“你也一样不是吗?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也未曾出现过,但我们都不是照样过来了吗?”
少年偏头微微一笑,眼中的光似乎胜过漫天繁星。
陆玄仰头看着阮枫的眉眼,眸中满是笑意:
“我大概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被你吸引。”
有一种默契,也许叫一见如故。
爱是灵魂的共鸣,无需言语。
两人对视间。
阮枫忽然弯了弯唇角:“我比较喜欢自己掌握主导权。”
陆玄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忽然俯下身。
下一秒,薄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呼吸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