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叶承?不是死了吗?”
“打牌唉呀,啧,不是的警官,我们一群人随便玩玩,没花钱。”
“啊,啊啊,好的好的,我们不玩了。”
“什么司叶承,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给忘了。他好几年没跟我们玩了。”
“我哪记得他什么时候开始不玩的,几年前……两三年前吧,说是女儿快高考,最近不玩了,酒不喝烟也不抽,省钱给女儿上学用了咯。”
“啊?不是,我们没有酒后开车的,没有没有。”
“啊啊,好的,警官辛苦了,警官再见。”
嘟嘟嘟——
“玛德,惨了。”
警员挂断电话,看向旁边的宁烨。他起身礼貌道谢,转身后脸色迅速阴冷下来。
不远处,周屹刚过来不久,在和刘丹青聊什么,刘丹青露出笑容,礼貌摇头,周屹脸上则有些疑惑。
看到宁烨过来,两人结束话题。周屹主动问道:“怎么样了?”
“叶伟的电话有吗?”
“有,怎么了?”
“打给他,情况不妙,边走边说。”
刘丹青转身进审讯室去叫魏磊,周屹掏出手机找叶伟电话。
“爱?尊严?”
向阳大脑空空的,完全想不到他哪来的这种需求。
“不要把他当作正常人,他对司学芝母女的爱是畸形的,视她们为自己的私有物,所以他不排斥自己的私有物变好,因为他可以从中获利。”
“把他的行为分开看,一方面暴力,虐待,侵害,这是他发泄负面情绪的途径。”
“另一方面早出晚归,花钱供养女儿上大学,还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妻子。”
“不负责任?”向阳环视周围,所有东西井井有条,挺干净的。
“每周五十块请邻居搞卫生,饭是女儿煮的,菜有的现买,有的让女儿找邻居要,都在警方找邻居问询的资料里。”
司叶承一只手突然伸出幻梦,剑客俯身警惕,一张符环贴在剑柄上,紧紧握住。
那只手没有伸出来,也没在幻境里,凭空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向阳感觉有点不妙,急忙问道:“情况紧急,尊严呢?”
宁烨已在心中默念了数遍,没有丝毫卡壳说道:“他年轻时打架斗殴,家庭困难却拒绝女儿申请贫困生补助,助学贷。”
“在妻子不支持的情况下支持女儿上大学,都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自己的自尊心。”
“啊!”
一声尖叫传来,一道身影被扯进幻境,里面一道同样的身影渐渐淡化,消失。
司学芝坐起身,惊恐扫视周围,看到呆傻痴笑的母亲,手脚并用爬到她身边,拼命摇晃她的肩膀。
但唐洁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跪坐在地上,用崇敬的眼神看向司学芝身后。
噔,噔,噔。
一道巨大的阴影将两人笼罩,每一脚走在地上都发出巨大的响动。
司学芝浑身猛地一颤,满身激起鸡皮疙瘩,缓缓转头,看向身后如同肉山的身影。
司叶承巨大臃肿,青紫死白的身躯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粗大的四肢反而显得娇小,他脸上浮现令人作呕的笑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体毛,恶臭,油腻,重压,全身被塞进肥腻的脂肪里无法动弹,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来临,司学芝闭上眼,放弃了无用的反抗。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虽然完全不理解,但我记住了,你启发我了,宁烨,多谢。”向阳挂断电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可以直接取消这次梦境吗?”她转头询问两人。
“可以,但没用,他已经醒过来了,梦境名存实亡,他女儿我不清楚是实体还是做梦。”剑客赶紧回道。
向阳说出自己的想法:“赶紧撤掉,我有个想法,再来一次超度,这次我进去。”
“你进去也没用啊,他立马就知道是做梦。”刀疤大声反驳,以为她已经慌不择路。
“就是让他做一场梦,赌一把,等他有了心理准备就不一定能成了。”
刀疤低声嘟囔了几句,剑客踹了他一脚,把坛上的符都撕了下来。
周围的烟气迅速散去,司学芝没有一同消失,被挤进肥肉里饱受摧残,周围的脂肪如同活物,不断把她塞进更深处。
“写什么。”剑客摊开一张空白符纸,问道。
“童年,写童年就够了,他会补上内容的。”向阳拿出一张符纸,疾步行至恶鬼身后,贴在上面,符纸上清晰地写着「清心」。
下一刻,龌龊的念头迅速消逝,恶鬼蠕动的肥肉缓缓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邪恶气息。
向阳一把拉出司学芝,两手抱起飞速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