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还是凌晨2点发生的事,厨师因为要研究菜谱所以熬夜了,却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安溪小姐您怎么来了,是饿了吗?”厨师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
安溪打了个哈欠,随手给自己扎了个马尾:“不是,我是来借厨房的,我想做些甜点。”
厨师更诧异了:“如果是甜点的话,您可以明天再做啊,现在这个时间。”
他委婉道:“似乎不太合适。”
安溪却是摇头:“没有时间了,明天爸爸很可能会带我很早走,我想在这之前,完成我想做的事。”
虽然安溪睡前只清醒了一小下,但却是清晰的看到了,安逆渊发现自己睡在席从褣床上时的表情,以及持枪的手。
毫不夸张的说,安溪都怀疑要不是私人飞机报备了起飞时间,不能突然出发,加上她想睡床,安逆渊都能连夜扛着她离开格林蒂尔。
厨师闻言不是很理解安溪的话,但却是听明白了对方明天估计很早离开,他好声好气道:
“那安溪小姐需要我帮忙吗?您想做什么?”
“饼干吧。”安溪说。
于是厨师帮忙把制作饼干的材料都拿了过来,在制作的过程,厨师就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厨师发现安溪一点都没有豪门小姐的架子,两人在制作过程中就慢慢聊了起来。
“安溪小姐做饼干,是要拿上飞机自己吃吗?”
“不哦,是我拿来哄人的。”
“哄人?”
“嗯,哄一个……我不太放心的人。”安溪想到祁途。
对方平时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基本不是粘在自己身边,就是跑到她的宿舍,或者办公室去闹。
但在自己离开精神病院回家后,对方却像是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就自己待在病房里,也不再出来。
这就导致安溪总是不放心对方,很少回家,平时基本住宿舍。
饼干是按照安溪以前对标祁途的口味做的,席从褣的口味应该没有变太多,等做好后,安溪包装完递给厨师。
“请问先生能帮我个忙吗,在席从褣醒来后,请把这个交给他。”
这就是厨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听完后,席从褣接过饼干,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厨师道:“安溪小姐说,吃点甜的就不要再不开心了,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嗯。”席从褣回应了一声,表达了一声感谢,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个点,天边也只是有点蒙蒙亮。
他坐在毛绒地毯上,靠在墙角,拆开包装盒将一块饼干送入口中。
甜度刚刚好,席从褣还没有吃过这么合胃口的点心,毕竟他真的不喜欢吃甜食,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他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吃过。
耳机中的声音还在回放,伴随“祁途”的名字,席从褣脑中的刺痛愈发严重,但他只是沉默的靠在墙角吃着饼干,微微垂眸。
到最痛苦的时候闭上眼,从他的口中,小声的倾泻出呢喃的语句。
“安溪。”
“医生……”
被他念到的人,此时正在飞机上补觉,安溪一直忙碌了好几个小时。
实际上安逆渊来找她的时候,安溪才忙完不久赶回房间,安家的私人飞机上有专门的床和隔间,安溪倒也睡得踏实。
而安逆渊等人就坐在外面处理纸质文件,因为飞机上,不能使用电子产品的关系,安逆渊休息时间,就开始关心工作之外的问题。
他看向曾果询问:“之前让你做的事处理好了吗?”
步惜年疑惑:“什么事啊?”
“就是小姐上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