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步子大为青年,后跟凹印深前掌浅体态较直但体重轻,赤足。
心理变态
……
“哦~怎么看出来了?”裴久卿略带喜色的问道。
“不用你管。”
“那你猜猜为什么凶手要把人挂树上。”
亓官顺眉心一沉,极具轻蔑愤恨的冷哼一声“哼,心理变态。”
但亓官顺不明白,他观察到屋内留下的脚印,确实一个赤足的痕迹与其他格格不入,但这个印记较新,难道是做出这种事后又再次返回这里,可是……为什么?
在屋内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一朵白花,亓官顺将它收好,他见过几家的惨案与这里如出一辙,可以确定的是同一人所为,但被害的人互相毫无关系。难道只是心理变态或者只为猎食?
只有屋内的门是强行打开的,大门却是在外面锁上的,据他所知这里偏僻人们又尽量避开这里,在之前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
太多的问题在亓官顺脑内,越想越乱。
探寻一番后也只能暂时回去,可不知为何的裴久卿也一直跟在身后,来到住处后的亓官顺看他一眼就进门并把他关在外面。
裴久卿见状靠在墙上,累了就坐在门旁,有路过的孩童好奇看他,被大人领走,孩童以为他是蹲守在这里的坏人,裴久卿也只是无奈笑笑。
日落之时门轻开一道缝隙,亓官顺的声音传来“你还不走吗?”推开门走出辉光照在他纯白的发丝上熠熠生辉,微垂着青潭的眼眸看起来是如此温柔。
“我说过的,没有地方去。”
“去客栈。”
“没有钱。”
裴久卿看着天上归巢的鸟,眼中流露出一丝委屈,叹了口气又转头笑着说“我被家里赶出来了,身上没有钱也没有地方去。”
“哦,与我何干?”亓官顺虽说见他这种落魄的样子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恻隐,但这件事于自己无关,也不想惹上这个看起来就麻烦的人。
“我想跟着你。”
“你疯了?回家去!”
裴久卿皱眉低下头把自己蜷缩起来声音闷闷的说到“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听此亓官顺心里一怔没有在追问什么,手指能感受到周围渐渐凉了下来,街上的人也稀疏不见,仅见燕雀悲黄昏,两人的影子也在此时相交。
“进来。”亓官顺松口让裴久卿进了来。
作为报答裴久卿给亓官顺做了晚饭两人在交流中得知裴久卿并不是这个镇子的人,而亓官顺也是从别处追来的,暂时在这落了脚。
他们家人都是被那突然出现的极恶之徒残忍杀害,两人侥幸逃过,裴久卿拿出在家中找到的一朵白花,这是凶手唯一的线索。
“我可以帮你寻找凶手。”裴久卿笑道。
两人一拍即合既都是受害遗孤自是要互相帮扶,自裴久卿出现后亓官顺的世界也渐渐热闹起来。
平日除了四处走访调查,裴久卿会想着法子的逗亓官顺笑,只是亓官顺总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等等等等……”听到此刻的小桑突然挥手打断他。
船上的裴久卿也缓过神来“干什么?”
“你说的你喜欢的人是……男的?”小桑皱眉不理解的问道。
“昂,有问题吗?”
“没没,你继续。”
裴久卿续了杯酒,脸上早已泛红“这个亓官顺,平时话就少还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可能,只有我自己动心了吧。”裴久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揉皱起的眉头让人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情。
“后来我们查到凶手是亓官顺的朋友,当时我是万万不相信的,亓官顺也是……他那么正直的人,他的朋友怎么可能……”
裴久卿又继续叙述起那段往事,当年他们如何调查都无果,那恶徒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在没有听说过发生这样的事。
原以为可以就此安定下来,但亓官顺不愿,他势必要亲手杀死那害死家人的仇敌。
他早就放弃自己的生活了,一直以来他心里只有报仇,甚至麻木到可以放弃生命,因为他清楚对手强大到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一定能将其杀掉。他没有什么了,只有这条平平无奇却满是悲愤的命。
可裴久卿在身边他时间长了,从开始刻意躲他到脸上渐渐有了笑意。与亓官顺冷冰冰的不一样,裴久卿就像是风,自由洒脱,总是一副乐观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他都笑得出来,这都是亓官顺不曾拥有的。
两人皆是风流雅人,逢乱必出,在附近也颇有美名。亓官顺他正直无法忽视受苦的人,裴久卿则一直在支持他,曾为救穷苦之人,裴久卿将发上的金饰拿出来赠予他们,这也使亓官顺很是震惊。
“你不会不舍吗?”亓官顺问他。
裴久卿也只是笑着答道“这个哪里会比人命重要?”
《山外楼》白桃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