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强悍呢,能打能治国。民间传说,要是她生成男人,就没她男人、开国皇帝叶东升什么事了。
没几年她皇帝老公狗带,她当了20年摄政太后——所以这东越国允许女子做官,全国有连锁女子书院。
对古代女性可以说是相当友好了。
陈家姐姐啊,你为什么不活到今天呢?
萧玥叹口气,只得在烟儿的搀扶下,前往点刑司。
这死掉的嫖客身上果然有些秘密。
公堂之上,点刑司司掌详细问了一遍事情经过,萧玥看见那位司掌左侧边桌的一个老头记录得分外吃力。这老头的职务叫什么?书记员?
正在分神,就听见那位司掌大人起身,十分恭敬地说了声:“未知少司大人亲临,卑职惶恐。”
萧玥看向这位亲临的“少司”,心想这应该相当于大理寺少卿的职位。
这少司不过20岁左右年纪,眉目清冽,身形挺拔。一身圆领窄袖深绯色官袍,戴着官帽十分神气,竟是个少有的古代美男子。
艾玛,是真·美人!而且是“陌上少年游\/足风流”那种。
翻译成白话就是,好正点的校草!清纯不做作,伟光正得好想吹口哨!
只听少司大人问她:“堂下这位月儿姑娘,你说那位黑衣男子杀人逃逸,他逃走之前,你可曾见到他从死者身上取走什么东西?”
萧玥摇头,说自己吓昏过去。
少司大人又说:
“死者左袖口一看便是被利器挑开,来人既为刺客,一定是取走什么东西。
这东西藏得隐秘,来人必要先逼问死者,月儿姑娘可是在他逼问之时就昏了过去?”
萧玥点头。
“那你颈间的伤痕是如何得来?没人要去掐一个已昏之人。”
萧玥在心中暗骂一声,抬头作答:
“自然没人要去掐一个已昏之人,这是在那黑衣男子进来之前,这位死掉的客人掐的。”
“为何你颈间有血迹?”少司突然一问。
“月儿姑娘,你可不要说那是你被掐出的血。”
“自然不是。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血泊中,心中很是害怕。可能无意中,用沾上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萧玥话一出口便后悔——
这话逻辑毫无破绽,破绽在于,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12岁、被吓坏的小雏妓。
她是应该张大嘴巴,啥也不说,露出一副“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的啊。
果然嘴巴快害死人。
堂上的少司大人冷冷的声音在萧玥头上响起:“月儿姑娘,你要是说实话,本官还可以体察你年幼无知。”
“你才年幼无知!”
萧玥暗自腹诽,却明白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少司大人并不好糊弄,只得把纸片的事说出来。
少司大人立即召来几个司吏,耳语几句,那几个捕快模样的司吏便悄然离开。
少司大人似乎对“月儿姑娘”再无兴趣,起身便要离开。
萧玥却知道这时机再不把握,回去烟波媚后想再脱身,更是难上加难。
于是抬头,对那位少司说:“少司大人是要追回那纸片么?”
少司看她。萧玥接着说:“月儿见那位黑衣刺客十分厉害,心想这么厉害的人取走的,必是和我东越国相关的东西。”
少司还是看她。
别看了哈,再看我就吃掉你!!
萧玥便再说一句:“月儿愿为少司大人默写出纸片。”
点刑司少司韩朗,字子期,这才开口:“你是说你看过那纸片?看过之后,便记住了?”
上堂之前他还怀疑这烟波媚的月儿姑娘另有玄机,便详细问了她的底细。
果然是5岁时被卖入烟波媚,7年间从未离开一步,右肩上的月牙胎记更是无法作假。
一个小雏妓,竟有过目不忘之能?
韩朗看着堂下那月儿姑娘,内心震惊非常,面上却波澜不兴。
“给她纸笔。带到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