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一人背着个竹篓,竹篓里是各种野菜和菌子,野果这些。
刘金蛋则背着一小捆柴火,十二岁的孩子,个头还没有后娘生的那个才八岁的崽子高,被那捆柴火都压弯了小脊梁。
就这还是免不了被钱桂花一顿唠叨:“真是三个讨债鬼,出去一下午就弄回来这么点东西,还不够你们自己吃的,老娘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的……”
就在这时候,一阵狂风刮过,原本还在唠叨的钱桂花被卷进了猪圈里,等她滚了两圈儿爬起来,脸和一头猪来了个脸对脸。
她的鼻子都挨上猪鼻子了。
猪猪突然打了个喷嚏,把原本嘴巴里一嚼一嚼的东西喷了钱桂花一脸。
钱桂花咳咳咳爬起来,对着这头猪就是一顿猛捶。
猪猪被打急了,朝钱桂花拱过去,把她拱了个人仰马翻,她这回脑袋跌进了一大坨猪屎堆里。
三个孩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等反应过来,都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而钱桂花生的那小崽子刘金来则被吓得哇哇大哭。
钱桂花听到儿子的哭声,终于从猪屎堆里爬了出来,手脚并用爬出了猪圈。
她想去抱儿子哄,却被刘金来嫌弃地躲开,“娘,你太臭了。”
“噗嗤!”刘大丫三姐弟再次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哇,你们三个兔崽子还敢笑老娘,看老娘不撕了你们的嘴。”钱桂花抄起扫帚就朝三姐弟身上打去。
却不想,她刚打一下,那边刘金来就哇一声哭起来。
“娘,刚才不知道谁打了我,好疼啊!”
钱桂花回头看一眼儿子,没瞧见他旁边有人,就道:“没事没事,儿子,你等娘先收拾了他们三个,再来给你揉屁股。”
刘大丫见妹妹和弟弟跑得慢,连忙转身把两人护在怀里。
啪啪啪
又是三扫帚打过来。
但这次却没有以往的疼痛。
仿佛那扫帚打的不是她。
正这么想着,那边就又传来刘金来的哭喊声,“娘,娘,我好疼啊,不知道谁又打了我三下,我觉得我背上都出血了。”
钱桂花见刘大丫被打三下,竟然连一声都没吱,觉得不对,转身丢了扫帚朝刘金来那边跑去。
到了近前,她撩起刘金来的衣服看,就瞧见了他背后三条血淋淋的道子。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钱桂花说话都打起颤来,她怒目看向刘大丫,“你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打的是你,却伤在金来身上?”
“没办法,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我看不得你这么磋磨我的儿女,所以也让你尝尝这种痛苦。”小红现身了,声音幽幽,还带着回音。
嗯,虽然是傍晚,但太阳还没完全落山。
她就那么顶着原身死时穿的寿衣大剌剌现身了。
刘家条件不富裕,寿衣是刘大根拜托村里一个大娘用较为厚实的布料缝制而成,颜色和图案也较为朴素。
但再朴素,那也是寿衣。
而且小红脚下没有影子。
钱桂花被这一幕吓傻了,她没见过原身,但听小红刚才那话,也知道情况不对。
“你,你是谁?什么叫你看不得我磋磨你的儿女,他们明明是我的孩子……”
只是她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见刘大丫朝那穿寿衣的女人扑了过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