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雪听完这话，第一时间没有询问其他。
只是微微颔首，神情认真：
“刚才的歌声，是你唱的吗？”
【是。你听过这首歌吗？】向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韩睿雪。
这个问题让韩睿雪愣了愣。
“可能听过……我只是感触很深，而已。”
【告诉你也没关系。这首歌的歌名叫《彼端》，歌词和旋律都是很久之前一个朋友教给我的。】
“什？她是谁？”韩睿雪一惊，下意识追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向往说这番话时，她的心情莫名地激动。包括向往告诉她的歌名。
——彼端。
这样的歌曲，到底是谁所作？
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强烈的共鸣？
【风月。她没有告诉我她的真名，连『风月』这个名字也是她的假名之一而已。】向往回答，【不过你看不到她了。】
“为什么……”
【她死了，在很多轮回以前就死了。】向往眸色暗沉，看不清情绪，【明明她很强，拥有比除零始大人外的所有『神明』都强大的技能，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和安宁一起死在轮回里。】
韩睿雪一顿，随之而来的也是淡淡的哀伤。
死了吗？
和安宁一起死的吗？
突然，她停滞了一下，想到了什么。
沈宁不就是『安宁』吗？
“安宁不是还活着吗？”韩睿雪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安宁是还活着，因为我们已经确认你的朋友就是，只不过还没恢复记忆。风月也是同样的情况，她也许现在还在人类世界活着，也许和之前一样死在『神明』的手下，也许在人类世界就已经死去了……不管哪种情况，她都不可能有记忆。所以你想找到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运气很好真的能找到她就算了，但如果你找不到，就没有机会了。】
韩睿雪僵了僵。
她记得的……
有人提到过，下一个轮回会是最后一次的轮回，『无尽世界』将迎来『洗牌』。
那时，人类将会被『法则之力』彻底抹去，连同她和沈宁在内的人类都会消失，不复存在。
空气凝固了许久，久到耳边都有空洞的耳鸣声响起，韩睿雪才缓缓开口：
“那，你们对于人类的态度是什么的？”
【遵从零始大人的命令。只将安宁带到『无尽世界』，目前还没有别的指令。你是怕我们杀了你们吗？】向往歪头，看起来真的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
“杀……不。”韩睿雪轻轻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不觉得死亡可怕。”
“但是我怕我的信仰有一天崩塌。”
看到向往还是没有听懂，韩睿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就和你们对待零始的态度一样。”
【不。】
向往突然笃定地说。
【把零始大人当做信仰只是低级『神明』的思维。和我同级的『神明』，与零始大人之间的利益往来更多。】
韩睿雪没有太大惊讶。
“是吗。如果零始突然让你们杀了我们，是因为你们的利益得到了保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