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宁微微一愣，还没有从刚才的记忆中缓过神来。
就在刚才，她又一次见到了她最敬爱的老师，黎简。
她的神情有些黯淡。
老师，您现在，还在吗？
「我一直在」是真的吗……？
“季果柠同学，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黎简是谁？”
听到黎简的名字，沈宁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她冷冷开口：“这不是『游戏』的内容，我可以不回答吧？”
“……可以，但这是我的私人请求。”陨眯了眯眼，“我觉得你们也想知道，对吧？”
他的目光跳过沈宁，环视周围一圈。
沈宁皱了皱眉，她听不到周围有任何声音穿出，但人体的本能告诉她，她的周围一定有东西。
这种四面八方都传来阴森森的感觉，一定不会错。
『你们』？
这里的『你们』应该指代的是其他的『神明』，只是自己看不见而已。
但是……为什么？
他们会问起黎简老师？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在沈宁的记忆里，黎简正正好好，对她说过一句类似的话。
「如果有人想认识我，小宁一定要帮我保密哦！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揭秘啦，当然，到了那个关头你可以告诉他们，到时候你自己会感觉到的哈哈。」
「老师，你为什么总是说什么『等到以后』、『到那时候』、『没到呢』之类的话呀？难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吗？」
「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单纯地想这么说一下，小宁也不用太当真，只要记住就行，说不准你以后用的上哦。」
「哈……？老师！！」
「噗好啦好啦，玩笑时间结束，咱们继续上课……」
那些一点一滴的回忆不经意间在沈宁的脑海转瞬即逝。
现在想起来，黎简那些看似无心说出的话，其实都已经料到了如今的局面，对吗？
沈宁感觉脑袋有些乱。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黎简一直都不是个寻常人。她很温柔，她的温柔能够融化世间万物，在巨石面前也能如水般融化开。她一定具有一种不一样的『力量』，这『力量』或许是她本身的性格所在，也可能是她的特殊能力，或者特长，但无论如何，她一定是有的。
老师……所以您才一直都是我最敬爱的老师啊。
沈宁微微一笑，她在迷雾中向前走了一步，与『陨』面对面。
但她毕竟只是个女高中生，个头比『陨』矮了一头，『陨』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她的举动。
“『命定之刻』，或者是『最终的那个时候』，是不是很快就要到了？”
这话像是说给『陨』的，又像是在对着她自己说。
『陨』似乎身体僵住了，他垂眸望向眼前的人类，感觉事情有些摆脱那位大人的控制了。
虽然这样可能会冒犯祂，但祂知道这个叫做季果柠的人类，说出了和祂的『宿敌』相同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