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最差,只怕更差。
万淼休息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松了口气。
方知砚手术的速度在切换了一助之后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一个是因为戴安成本身能力问题。
另一个是因为戴安成刚刚接手一助的工作,跟方知砚配合得还不是很好。
不过,方知砚似乎并不在意。
他继续耐心地进行着游离,将结缔组织从尖刀上面分离开来。
戴安成作为一助,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额头就冒出了冷汗。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能力比自己还好啊。
这要换成自己来做这手术,怕是速度更慢。
他不敢说话,只能尽量配合着方知砚的动作去保持术野。
即便如此,还是十分的困难。
一小时之后,方知砚抬起头,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戴主任,我看您也坚持挺长时间了,要不然休息一会儿?”
戴安成老脸一红,却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这臭小子,哪里是让自己去休息?
分明是嫌弃自己配合不好,拖了他的后腿!
可事实摆在这里,戴安成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方知砚的话茬。
“哈哈,是啊,年纪大了,确实需要休息一会儿。”
“万主任啊,你来吧。”
说着,戴安成跟万淼换了一下位置,他自己下了手术台。
趁着休息的空隙,万淼终于是问出自己心中百思不得解的一个疑惑。
“小方啊,你这手术经验,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你们学校也教?这能让你们上手?”
要说方知砚没做过类似的这种手术,打死万淼都是不信的。
尖刀被结蹄组织包裹,人体内的组织早就跟正常不一样了。
想要完整地剥离下来,需要对术野中的情况进行一个十分精准的判断。
没有大量实操经验的医生,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要说实习医生在学校跟着老师参加几台手术,顶了天当个一助。
实操经验?绝对想都别想。
可方知砚才这么年轻,怎么做到的?
这不合理啊!
方知砚闻言,也是轻咳了一声。
“是,以前选修过一名副院长的课,他偶然讲过这么一个案例,说是国外也有这么个情况。”
“我当时记住了。”
“实操经验嘛,都是何主任教的。”
反正何东方是伯乐,给了自己这份工作。
那现在好人做到底,帮自己遮掩一下肯定也没啥大问题。
因此方知砚直接信口开河。
旁边的万淼一下子就急了。
“什么?何东方教你这手术实操经验?”
“放他娘的狗臭屁,他来急诊多长时间我能不知道?”
“他会这手术?”
万淼一万个不相信。
他盯着方知砚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寻找一丝破绽。
方知砚则是害羞地笑了笑。
“以前副院长的理论经验,现在何主任的实操经验。”
“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这两位也一直都是我学习的对象。”
“没有他们,我怎么可能会尝试这台手术呢。”
“不是他们的话,万主任以为我还能从哪里学习实操经验?”
一句反问,彻底让万淼哑了火。
是啊,除了这,也没其他可能性了啊。
万淼嘀咕了几句,有些疑惑地继续做一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