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好！”郑经乖乖巧巧地给沈言之打招呼。
李清照在帮妲己的忙，听到郑经的声音，围着围裙就走出来了。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围裙上和脸上都沾着一些面粉，见到两岁多的小郑经，就冲着小家伙笑了笑。
“这是你们李清照李老师。”沈言之介绍。
“李老师好。”郑经冲着李清照打招呼，特别有礼貌。
这孩子的娘董酉姑出生于书香门第，奶奶田川松出身平户贵族，俩人都被用心教养着长大的，很轻易就能把郑经也教育得特别好。
“咕噜咕噜……”郑经的肚子叫了起来。
一大早听说弘光皇帝被清军掳走，一家子人就忙着收拾行李逃亡，还没来得及给他吃早饭。
“你过来，李老师先给你煎两个饺子。”李清照朝着郑经招手。
郑经朝她伸出小手，她就把小家伙抱到了厨房里。
“妲己老师好！”郑经也冲着妲己打招呼。
妲己刚才听到李清照和郑经的对话，已经提前在早餐机里放了两个煮熟的饺子煎上，煎储酥皮的饺子会更好吃。
“你好啊，没吃早饭吧？来，先吃两个垫垫肚子。”
妲己把快速煎好的饺子装盘，放到餐桌上，让郑经先吃。
“你来的时候，是几月呢？”李清照问小郑经。
幼儿园家长群会显示每个小朋友是哪一年来的，却不会显示是几月份。
郑经穿着半厚不薄的衣服，是穿秋装，单单看衣服，还真看不出来是春装还是秋装。
“九月。”小郑经乖乖巧巧地回答。
“嗯，你乖乖吃，不要吃太快哦。”李清照摸了摸郑经的脑袋，快速转身就走了。
转身的那一刻眼圈都红了。
她抬头看天，才把眼泪给憋回去。
沈言之也过来帮忙，把李清照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他知道她为什么想哭。
他自己都难受。
郑经来的时间是顺治二年。
就在这一年夏天，清军在扬州、嘉定大肆屠杀，杀了将近一百万的汉人，其残暴，都赶上小日子鬼子了。
如果郑经是春天来的，那还可能有机会救救那百万无辜的百姓。
偏偏他是秋天才来的，那一百万的百姓，已经成了清军铁骑下的亡魂。
“园长……”李清照死死咬着嘴唇，双唇都发白了。
在大宋的时候，她又赌博，又酗酒的，张口闭口还爱怼人，哪怕到了幼儿园，也改不了爱骂人的性子。
可到底是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心中有民族大义，又怎能面对那一百万无辜百姓的死亡的时候心无波澜？此时她的心都快碎了。
沈言之给她递过去几张纸巾。
“没事，没事。
雄英、高炽和祁钰那三个时空会把女真族先灭了，那三个时空没有那一百万百姓的死亡了。
郑经来了，最起码可以避免近代百年屈辱史。”沈言之安慰着李清照。
可他自己也难受。
一百万啊！一百万的无辜百姓，哪怕郑经是年初来的，都可以救一救，偏偏他是秋天才来。
“好！”李清照点头，可眼睛还是红得不行。
再遗憾，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沈言之说的也没错，最起码百年屈辱史可以避免了。
只要郑成功父子能把大清灭了，还提前知道历史，就可以改变历史。
只要把清军灭了，谁当皇帝无所谓。
把烂泥一样的南明扶持起来也好，郑成功自己称帝也罢，还有李定国等等军阀……谁掌权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