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他曾经穷兵黩武，他也承认错误了。”
“可是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世宗他穷兵黩武，他导致民不聊生。
可是他有雷霆手段。
哪怕穷兵黩武，他的雷霆手段也控制着整个大汉。
在他的治下，老百姓再活不下去，手里的土地也没有失去。
如此一来，只要他停止穷兵黩武，老百姓依旧可以靠着手中的土地缓过来。”
“相反，如果一个君王太过仁慈，没有了雷霆手段，对各方势力都掌控不了，那才是灾难。
一个仁弱的君王，老百姓有难救不了，豪强作大管控不了，外戚管控不住，宦官管控不住，那他就是把国家推向深渊，他才是最大的罪人。”
“被儒学思想奴役的君王知道行仁道，可却未必能掌控一个国家。
国家发展不受朝廷控制，那才是最危险的。”
“再换个角度，看看世宗时期，哪怕法律、朝廷让老百姓活不下去，生活无望，老百姓也不会，更不能怪朝廷，不能怪君王。
这就是儒学思想给老百姓的枷锁。
世宗犯错的时候老百姓都被压榨成什么样了，依旧不敢违抗朝廷。
如果老百姓能过得好一些，是不是就更加不会造反了？
如果朝廷再有什么政令，老百姓是不是就坚决服从，绝不反对？
这样看来，像世宗那般，把儒学利用好了，儒学是不是就是个好东西？”
“是哦。”小豆丁们点头。
“所以儒学是……治国工具！驭民工具！”朱高炽举手。
刘据点头。
“对，对于帝王，儒学就是工具。
你们可以把它当成工具，但是身为君王，不能自己被儒学操控。
君王可以仁，但是仁义绝对不是治理好一个国家的先决条件。
足够强，才是治理好一个大国的根本。”
……
沈言之看了一会儿刘据授课，他不懂这些，于是他不看了。
他回到自己的药房，给许平君和刘奭配点药。
他会告诉刘奭显会毒死许平君的事，让刘奭救救许平君。
可救下许平君不代表他们母子俩就安全了。
历史上许平君死了之后，刘奭还是活在显的阴影下，朝不保夕，刘询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命保下来。
沈言之记得他曾经偶然一次看过央视海昏侯墓的纪录片。
海昏侯墓出土后，考古学家还原了一个真实的海昏侯刘贺，他绝对不是霍光口中那个平均每三十八分钟就能干一件坏事的鬼火少年。
他只当了二十多天皇帝就被废，完全是霍光想废他，所有的罪状，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霍光的势力完全渗透到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霍光那般权势滔天，又纵容自己老婆胡作非为，许平君和刘奭能活下来实属不容易，他得帮着一些。
首先是解毒剂，这是沈家祖传的方子。
也不知道许平君和刘奭的日常饮食有没有被下慢性毒药。
甚至不知道救下许平君后，显会不会因为下毒失败发疯，下更重的毒。
因此解毒剂需要，另外还给了刘奭一些自己配的试纸，可以测试出大部分古代能有的毒药。
沈言之配好药，又用粉碎机研磨成粉末，仔仔细细包装好。
做好这些的时候，刘据已经给孩子们上完课，妲己带着孩子们去吃了午饭，稍微消化后，该睡午觉了。
一群孩子还是惦记着早餐时候的酸奶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