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想学吗？”
“嗯。”程允安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那您可要看仔细些。”
说着，苏月娇又拿来几根狗尾巴草，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
这一次，她刻意把速度放慢许多，方便程允安观察模仿她的动作。
程允安一步一步，认真地跟着做。
段逸辰盯着苏月娇手上的动作，每当程允安跟不上或者弄不懂的时候，他就一边为程允安讲解，一边帮他纠正动作，俨然一位耐心的好老师。
有了段逸辰从旁协助，程允安很快学会了，而且学的毫不费力。
看着程允安举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小兔子，第一次露出属于一个孩子的开心笑容。
苏月娇和段逸辰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欣慰地笑了。
玩狗尾巴草只是苏月娇临时想出的一个借口，实际上她心里想的，是将程允安带离几位皇子的视线之内，单独问他几个问题。
“殿下平日在宫中都玩什么样的游戏？可有要好的伙伴？”苏月娇用不经意的语气问道。
“宫中课业繁忙，并无时间玩耍。”程允安收起笑容，看着手里的小兔子，轻声说，“几位皇兄都年长我许多，他们不愿和我一起玩。”
从他的话中，苏月娇听出了孤独和落寞，她真替这孩子感到心疼。
六岁，正是天真烂漫，尽情玩耍的年纪，程允安却为课业所困，毫无自由。
“殿下身边可有较为亲近的下人？”苏月娇顺势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母妃安排奶娘陆嬷嬷和宫女小兰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她们都对我很好。”
“有她们陪着殿下，您在宫中的日子一定也很有趣。”
程允安心里却不这样想，陆嬷嬷和小兰时刻谨记母妃的吩咐，要他勤于学业，精进刻苦，每次见他有懈怠之意，都会苦口婆心地对他进行一番劝说。
他知道，她们都是为了自己好，他也会乖乖照着她们的话做。
可是，他并不会觉得快乐。
程允安低着头不出声，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苏月娇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拿来两根狗尾巴草，弯出对称的弧度，用一根细细的草丝绑住，便有了一根爱心形状的仙女棒。
“殿下，这个送给您，希望您能天天开心。”
程允安珍重地接过，放在手里细细把玩，就好像苏月娇送给他的，是什么无价之宝。
程允安身份特殊，不能出来太久，苏月娇陪他玩了一会，便和段逸辰一道送他回去。
送走了程允安，在回去的马车上，苏月娇一直默默想着心事。
“我倒不知你竟和小孩子如此玩得来。”段逸辰淡淡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
苏月娇：……
她也不是所有小孩都喜欢的好不好？
“五殿下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很难让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