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尚可。”
那冰冷的嗓音缓缓飘出，霍若曦笑脸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初。
她心想，大哥肯定是不想一大早便闹得太僵了吧。
钟叔适时出声提醒，“大小姐，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你们先吃吧。”
姝朵点了点头，没理会儿跟在后头的男人，笑盈盈的下了楼梯。
刚走几步，抬头便对上了坐在椅子上少年的视线。
霍景然静静地看着她，眉眼清冷，全然看不出昨晚在她身上痴迷癫狂的模样。
他今天穿得很休闲，一件简约的黑色t恤加牛仔裤，脚踩帆布鞋，浑身洋溢着青春阳光的气息。
姝朵弯唇一笑，迈开步子朝他走去。
她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桌上倒满的牛奶，低头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姐姐，大哥都没落座呢，你怎么先动起来了？”霍若曦忽然开口，话音里透着一丝讥讽的意味。
姝朵抬起头，笑吟吟地扫过她，“因为我饿了呀，而且，大哥应该不会在意的。”
“是吧，大哥？”她将杯子放下，眨巴着水润晶莹的杏眼望着霍景琛。
霍景琛面容依旧清冷，看了她一眼，薄唇掀动，“嗯。”随即才坐了下来。
霍若曦愣了愣，没想到大哥竟然会帮姝朵说话，这如何不令她感到难受？
吃进嘴里的食物，都如同嚼蜡一般难以咽下去。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除了咀嚼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响动。
另一头霍景然垂眼切着盘中的鸡蛋，却一口也没有动。
他眸色沉得厉害，脸部线条苍白冷硬，手中的刀叉握紧了又松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深呼一口气，视线快速向对面瞥去。
姝朵仍旧专心致志地吃着早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仿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嘡——”
刀叉撞击瓷器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霍景然手中的刀叉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钟叔，去给二弟拿一对新的过来。”霍景琛微蹙眉头，显然是对他在餐桌上失仪的行为很是不满。
“不用。”霍景俯身，声音低低响起，“捡起来擦一下就好了。”
他弯腰去拾地上的刀叉，顺着桌布往上一看，看见了一条穿着白色长袜修长纤细的腿，再往下，是精致漂亮的玉足。
那玉足漫不经心地勾着他的小腿，撩起他的裤脚，又放下，挑逗的意味十足。
像昨日，她坐在自己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引诱他。
“难道，二少爷不想尝试一下刺激的事物吗？”说着一些让人遐想无限的话，难道真的不怕引出人最深刻的恶欲？
霍景然喉咙猛地一紧，额头渗出热汗，他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坐到椅子上，模样波澜不惊，神情没一丝变化。
只是放下了左手，抓住她的足踝，一边吃着切好的鸡蛋，一边缓缓摩挲。
姝朵察觉到脚尖传来的异样，她抬头看向对面。
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掌捏着刀叉柄，神色淡漠地吃着早餐。
而在这张桌下，若是有人低头一看，便能看见少年的手掌正捏着女人的足踝，指腹贴合着她白嫩软滑的肌肤，一寸寸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