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姝朵一直没在沈卿尘面前露面，全是通过暗卫的禀告得知他的近况，以此来判断他是否乖巧听话。
“殿下，这是沈卿尘最新一次的考核，您看看。”暗卫呈上来一叠密封好的卷轴，恭敬地低着头。
姝朵翻阅着卷轴，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沈卿尘果然不负所托，这个字迹，就算是傅舟行本人在此，恐怕也认不出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亲笔。
“嗯，不错。”姝朵满意地将卷轴放下。
暗卫松了口气，随即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夜云阁。
偏厅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沈卿尘坐在椅子上看书，神色平静。
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姜灵云推门走了进来。
“阿尘，药熬好了。”
“嗯，放那吧。”沈卿尘头也未抬。
姜灵云顺势坐在他身侧，眼睛瞟到那堆书籍，顿时蹙起秀眉。
“阿尘，你已经抄完书了？”
“嗯。”
不过短短两个月，沈卿尘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的五官原本就俊美，此时眉宇间笼罩着淡漠清冷，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他的眼神也愈发深邃幽远，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疏离感。
这种转变让姜灵云感到陌生不已，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眼前的少年，似乎不再是当初那个没地方落脚的小乞丐了。
“阿尘……”姜灵云张了张嘴。
沈卿尘突然放下手中的书册，抬头看向她，“还有事吗？”
他的语调冰凉，目光淡漠，像是一汪死水，毫无波澜。
姜灵云心中咯噔一跳，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块石头，闷闷的，难受。
他真的变了。
她的心狠狠刺痛，眼眶微湿，强忍住泪意，扯出一丝笑容。
“没什么，你先忙，记得喝药，我先出去了。”
沈卿尘没再说话，他继续盯着面前的书册看，并不在意眼前的人离开。
翌日清晨。
沈卿尘再次被带入了书房，只不过等待他的不是林博，而是两个月来从未见过的姝朵。
她还是穿着一袭红裙，烈焰般炙热夺目，艳丽逼人，犹如罂粟花般危险。
“见过长公主殿下。”
姝朵朝他扬了扬下巴，命令道：“跪下！”
沈卿尘垂眸，双膝慢慢弯曲，最终跪倒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
他不曾问缘由，亦未多言，只是沉默地等待姝朵发号施令。
姝朵端详着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过来，给本宫捏捏腿。”
沈卿尘垂下眼帘，掩饰掉瞳孔内的阴霾。
“是没听懂本宫的话吗？”她不耐烦地拧起了眉梢。
“奴才不敢。”
他缓缓起身，绕到姝朵身后，蹲在她身边，替她揉捏着小腿。
指尖的温暖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到肌肤上，让姝朵莫名有些心虚，又有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