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连忙捡起刚刚未说完的话题:
“你刚才说什么?这车不是霍清的?”
顾寒川保持刚刚的姿势不变,只是将脸向前送了送,声音傲娇:
“再亲一口,就告诉你。”
……流氓。
不过苏星河还是凑上去又亲了一口。
顾寒川生怕苏星河觉得自己在开玩笑,神色认真地说道:
“是咱妈的。她在杭州这边另一个公司的车。”
“吃醋了?”
苏星河死犟:
“没有。”
顾寒川:
“既然你不说实话,我们不如找人算一算。”
苏星河:蛤?
顾寒川收回身体坐正,轻笑:
“逗你呢。这边有一个寺很灵,主持是我的老朋友了,本来也准备领你去见他,走吧。”
说完启动了车子。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寺庙。
苏星河下了车,看了看牌匾——法喜寺。
寺庙内建筑秀美古朴,庄严古意。
顾寒川拉着她进来,只一瞬,她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刚走到寺庙进门的空地,一个鹤发的白胡子主持过来迎接,朝他们迎了一礼。
“施主来了。”
顾寒川恭敬回礼,双手合十:
“释尘大师。”
苏星河跟着有模有样地也行了礼。
“进来喝杯茶吧。”
释尘说完,向里面一指,带起路来。
几个人走到寺庙后方的凉亭中,小僧弥泡好茶,递给了三人。
“施主好一阵没来了,今日看面色不错,上次的劫难可是有转圜?”
释尘对顾寒川印象极深,五年前他来寺中上香,释尘一眼看出他命中有劫,忍不住出声提醒。
当时的顾寒川还不信这些,不过还是听从了释尘的警告,回江城后一直处处小心谨慎。
可惜还是一时不察中了药,倒在酒吧中几乎丧命。
后来听谭卓说,当夜的酒吧里所有的女人已经被清空,如果一直找不到‘解药’,顾寒川只能落得一个为了花天酒地而命丧酒吧的公子哥形象。
还好那日苏星河也被下了药,在逃跑的路上,偏偏就推开了他的房门。
真如那句佛语一般: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顾寒川看着释尘,将问题抛了回去:
“您看如何?”
释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苏星河,自然能看出是苏星河的出现打乱了顾寒川本来的命运轨迹,笑道:
“想必施主当年的命劫已过,不过万事讲究一个因果循环。”
顾寒川:
“何解?”
释尘盯着苏星河:
“这位女施主解了你的劫,可她又何尝不是劫?”
苏星河皱眉:
“您为何这样说?”
她并不是很相信这些玄学的东西,玄之又玄,但这是顾寒川的老朋友,她自然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
释尘微笑,对着苏星河解答:
“你是他的解,也是他的劫。女施主,你的难还未开始,所以我看不透。但你要记得,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这是老衲赠予你的箴言。”
苏星河听不懂。
凡有所想,皆是虚妄?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刚要再问,释尘已经起身:
“茶喝完了,你们也该去敬香了。我还有法会,就让僧弥带你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