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念叹气，“那你可有想过，城中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又何罪之有，他们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了清闭上眼睛，不愿讨论这个问题。
端木念取出药丸，细细端详，“既如此，只能强行让你回答了。”
半个时辰后，端木念跟沈亦君出了寮房。
“沈亦君。”端木念喃喃出声，“你说，这个了清，他到底算不算恶人？”
“阿念，世间的事，不是非黑即白，也无需世人评判对错，你只需记得，无愧于自己的内心便可。”
沈亦君向来不纠结是非黑白，她不认为自己是绝对的正派之人，为了达到目的，使些手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端木念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重来一世，她更是做不到以德报怨，保护好家人，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才是第一位。
“确实，为了替李微报仇，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他想着让全城的人陪葬，却在最后关头，只将病毒投在了城主府。”
端木念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是你本觉得心狠手辣十恶不赦的人，觉得他做尽了恶事，结果最后发现，他是被逼到悬崖边上时，才做出了一点点的反击。
了清并没有在全城各处投下天花病毒，欲魂城内唯一有病毒的地方，便是城主府。
那是他积攒了二十年的仇恨，最后得以发泄的地方。
令端木念与沈亦君意想不到的是，了清还在另外一个地方投了病毒。
呼布元帅的府内。
端木念跟沈亦君双双无声。
等大家都吃好饭，便拉着收好的贝母往城内而去。
因为江堂有刘世荣给的令牌，所以即使大家拉着很多的东西，也顺利进城。
按照约定好的计划，端木念带着大家分别在城内分点架锅，而后由衙役通知各家派人出来领药。
为避免引起恐慌，说是其他城镇出现瘟疫，所以才让大家出来领药，预防为先。
江堂看着大锅里熬着的药，虽然除了贝母，还加了其他的药草进去辅助，但是心里还是没底。
“姑娘，大部分的草药都是需要晾晒以后药效才会最佳，现在我们刚采收便用，怕是药效没有那么好啊。”
端木念也是担心这个事，“现在所有的贝母加起来，仅仅够全城百姓两次的量，这预防效果肯定是达不到的。”
现在虽然只有城主府出现天花，但是，衙役的住处可是分散在这城内的各个角落的。
衙役与城主府接触又频繁的很。
思索了片刻，端木念一狠心，将空间内的解毒神药取出来十颗。
这药最近用的太多，现在估计已经没剩几粒了吧。
端木念觉得肉疼的不行。
放了两颗在江堂的手中，“等着药熬好后，将这两粒药放进去，让它彻底融化，搅拌均匀。”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江堂已经知道，端木念有很多神药。
现在端木念一脸痛苦的将药交给他，这药一定非比寻常，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端木念飞速在城内转了一圈，在每口大锅内都放上两粒。
这样，这药效应当会达到最佳吧。
做完这些，端木念只觉浑身已经累瘫了，沈亦君直接将人抱起，跨上马车。
“一夜没睡，趁现在，赶紧眯一会儿。”
端木念笑着点头，“好，等到了客栈叫我。”
等到了客栈，还有仗要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