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慢着,你们要争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话音刚刚落下,近处的树木梢端抖颤,有一道瘦小的影子忽的弹现,其身法敏捷迅速,利用竹子表面消力,一步步降临,最终稳妥立于地面。
只见是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子,身着总督府的制服,鼻子略尖,整个身高近约七尺,最显眼的地方是额头处,烙印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不对是竹林内的人影现身,竟然全是总督府的人,看得出有一支队伍埋伏至此!
瞧得此景,一边的五人立马缩回成团,警惕突然出现的队伍,眼下情况变化,也顾不得教训外人。
待刀疤男子转过身,刹那间五人揉揉眼,皆是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那领头之人,脸色顿然阴冷,而前者也似乎认出了他们。
不禁流露冷笑:
“哼,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这里遇见你们。半月前,你与我争夺几株药草,斗的遍体鳞伤,事后又无故找借口,当街打折我兄弟一条腿和手臂,让队伍颜面尽失,大伙正愁这事找不回场子,现在碰见了就得给一个交代。”
“啧啧,咱当是谁,原来是先前的过街之狗,现在伤好皮又痒了,怎么还想找打不成?”
“嘁,你嚣张什么,之前不就是仗着卫队长是自己的表兄,耀武扬威,什么样子心里不知道。还敢耍理装横,狐假虎威,说到底还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你…”
话音刚落,男人一度哽噎无语,有些怒火中烧,瞧着对方咄咄逼人的嘴脸,以及毫不谦让的神情和态度,顿时竖眉瞪眼,五官悄然挪位。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帮的人马立即对峙,在竹林路道上分庭抗礼,短时间空气内的火药味极浓,形势剑拔弩张!不过另一支队伍数量较多,足足有十七人,占据了周边半圈以上,双方谁处于劣势谁处于优势,一眼就能看穿。
片刻,他的眼底掠过一丝寒意,碍于眼前的利益,只得暂时忍气吞声。
双方人数差距过大,何况摸不清楚实力,倘若真是动起手,自己这方不一定能打过。万不可为了一人而大动干戈,往事恩怨日后清算也不迟,如今要紧是如何通过那小子,索取恰到的好处?
紧接着咳了咳嗽,打破两者之间的僵局,开口念道:
“怎么,你今天带这么多人,就认为能够吃定我了?也罢,既然你不知分寸也没办法,眼下我还有要事,等处理好了再陪你玩玩。”
“呸!什么要紧事要处理,怕不是去搬救兵吧,也懒得多废话,我带这么多人就是专程找你们算账!平日里队伍里没有机会,刚好进山巡逻,今天要么给我兄弟道歉,赔偿三千两黄金,要么对我的队伍道歉,每个人给一件品质偏上的法宝。如若不然的话,必要你有好果子吃!”
“哈哈,分明狮子大开口。三千两黄金,你这简直异想天开,咱们大伙两年的俸禄都没这么多?更何况每人一件品质偏上的法宝,怎么不去抢劫商铺,难不成挨个给你们十七人一份?!”
“笑话,如果不介意的话咱兄弟也不推辞,区区黄金数两,与你多年聚敛的不义之财相比还差远了。”
“好哇你小子,玩这一套阴地里的手段,伶牙俐嘴…实不相瞒,你旁边那人的队伍得了宝贝,被我碰巧撞着了,眼下咱们还不是扯犊子的时候,趁此机会,大家应该去分杯羹。”
“呃,有这种事情?”
这时候,眼看着形势对自身不利,占不到半点便宜,那领头之人灵机一动,立即转移话题,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人。
说到底大家本质上都是一类人,心里追名逐利,欲壑难填,身处于社会的底层阶段,四处寻找机会翻身,一旦遇到有利可图的事情,自然是不愿放过。届时在一边推波助澜,伺机行动,说不定还能找准机会脱身?
而事实果真如此。
当得知其他队伍得有宝贝,刀疤脸男子咧嘴笑笑,立刻来了兴趣,遂朝近处的人影瞧去。
凌一得知消息后,知晓这是次机会。
等稍微打量片刻,本人并未着急询问清楚,而是刻意思量些许,也有一番自己的小算盘。随后目光转向前者,质问道:“喂,小子,你的队伍得了宝贝?”
“当然,既然话都讲到这个份上,那也不藏着掖着。早些时候,我的队伍确实是找着了一些宝贝,在那边的山崖下寻得,地面有生火的痕迹,当时大家揣测是盗窃团伙藏匿的地方,所以仔细在周围搜寻;事后阴差阳错,果真于山坡下寻到一个袋子,打开里面全是小药瓶,仔细数来将近七十枚丹药,不乏蕴生出丹香和丹纹的,想来这必是那盗窃团伙慌忙逃脱之际,无意遗留下的。”
“额,将近七十枚丹药,还不乏蕴生丹香、丹纹…你等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我愿对天发誓为证,如若不信,还可指明窃贼藏匿的方向,众人一探虚实即可。之前为了防止走漏风声,遭遇同行的劫持,咱头儿让我们率先出发吸引注意,他和剩下的人则可以避人耳目,大家相约山底下,现在估摸着已经到山脚下了。”
“啧,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