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荒摇了摇头,并没伸手去拿那请帖,他自然不会去观看那场婚礼。
不再相见,大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青年表情沉默着,嗓音沙哑,背过身就要离开。
时雨薇红唇轻启,美眸复杂,似乎想要挽留,但一想到自己如今身份,又说不出口。
全场弟子也都是沉默寂静。
陈岁注意到。
这个雄壮青年的背影,在转身这一刻,竟是无比的落寞。
比看见楚夏抱进自己怀里的时候还要显得颓废。
于是他有些犹豫。
陈岁凝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样离去,他很想替楚荒出头,但也明白这种事情不是他去把那敖隐杀了就能改变的,况且那样很可能会白白给楚荒带来麻烦,他不能再冲动了。
只不过。
也就在他叹息着,准备带着一众愤懑不平的楚门人群,跟着楚荒离开的时候。
一道无比锐利,桀骜的气息,却陡然锁定了他。
“嘭!”
正当此时,阴风呼啸。
那远处,破碎的天幕暗河,倾泻的又猛烈了一些,仿佛又有大机缘出世了,引得半空不少修士惊动,眼神火热。
便是失落的楚荒,也都感知到了那远处天幕暗河之间,那突然散发出来的苍古气息,微微抬眉,看了过去。
“不愧是你啊,这种时候了,还能想着机缘。”
敖隐嗓音再度响起,有些嘲讽。
紧接着,他居高临下,盯着陈岁说道:
“你就是那个玄门正在满墟界通缉,找了两天的何余?”
此言一出。
场间气氛,明显冷冽了一些。
楚荒悄然握紧手中的大斧,楚门众人也都面色严肃,盯着上方高空。
抛去刺玫会的二百多名内院女弟子不算,敖隐身旁,也是有个三四十人的。
虽然远远比不上玄门。
但那些人中,各个也都是能排在地榜上的天骄,甚至有前五十的家伙存在,让楚荒都能感受到威胁,负责贴身保护敖隐的安全。
如若开战,他们这点人占不到便宜。
况且刺玫会。
并不见得,就会旁观。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是吗?
“别这么紧张,你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陈岁是你的兄弟对吧。”
“外界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他。”
“他在哪,告诉我,你就能活,如何?”
敖隐表情桀骜,居高临下地,盯着陈岁咧嘴笑着说道。
他今天是真的很开心啊。
不仅当面羞辱了,曾经击败过他的楚荒,抢了这家伙的女人。
还能为难到楚荒的兄弟。
最关键的是。
曾经那个,用大斧头把他压在身下,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青年。
现在在他面前,在他的脚下。
是如此的卑微。
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你与他有仇?”
陈岁闻言,挑眉抬头问道。
同时。
他的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只等那个桀骜青年说一句“有”。
他便拔刀。
替楚荒。
斩了这个抢了他女人的家伙。
至于罪名。
就安给何余好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