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员对视一眼后，决定请苏家夫妇进入警局协助调查。
围观人纷纷散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萧寒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目送这些人离开后，萧寒自嘲的笑了一下，“好家伙，我都混到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步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回公寓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大致跟沈凌薇和萧怡宁说了一遍。
萧怡宁平静的心情在听到有人拍照的时候重新跌入了谷底。
她垂头搅动着衣襟，眼泪无声地掉落。
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要是他们把拍到的东西发到网上去怎么办？
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差点被……
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萧寒下意识的看向沈凌薇，想要求助，却发现沈凌薇已经握住了萧怡宁搅动衣角的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同意你哥哥的做法。”
“你要知道，道德的谴责有时候要比法律的制裁更让人难受。”
“更何况，你是受害者，谁敢对你指指点点，直接起诉就好了。”
萧怡宁茫然的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啊？起，起诉？”
“对啊！” 沈凌薇松开她的手，跟萧寒一起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个世界就是你退他进的，萧家人好说话，苏沉自然得寸进尺。”
“无论什么关系，既得利益者永远都是这段关系中更坏的那个。”
“今天，我就教你成为坏人的第一步。”
说到这，沈凌薇故作神秘的顿了一下，朝着萧寒伸出手，“手机。”
萧寒忙不迭把手机解锁放到她的手里。
沈凌薇把萧寒手机里的所有证据都发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托腮认真看了一遍，随后莞尔一笑，“这还真是专业对口了。”
“嗯，什么意思？”萧怡宁抹掉了眼角的泪珠，“我真没感觉嫂子，你这笑的坏坏的。”
萧寒趁着沈凌薇看这些证据的时候，也跟着看了一遍。
他一边看，还不忘一边回味沈凌薇刚刚的那一番话。
成为坏人的第一步？
他眸底荡出一层清浅的笑意，重新看向沈凌薇，“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去法院起诉？”
“没错！”
沈凌薇已经把所有的证据打包发给了李莎，“既然没法判定沈清雅和苏沉是不是纵火案的幕后指使，那我们就告他们两个跟踪骚扰。”
“苏家那夫妇造谣诽谤已是事实，那我们就顺手啥都告了。”
“还有苏沉，他明明知道你的身世，却没有告诉你和萧家人，反而自己享受苏家的待遇，应该也能告吧？”
沈凌薇和萧寒四目相交，瞬间读懂了彼此心中所想。
“那我就让他赔偿精神损失费！”
“对！”
“这样，真的可行？”萧怡宁弱弱的问了一句，“起诉是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
“麻烦，”这一点，沈凌薇倒是没否认。
对她这种有秘书团队、有法务团队的人来讲，起诉只需要提出一个设想，自然会有人去落实。
但是萧怡宁不是。
她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这一切对她来讲都是陌生的。
“没错，很麻烦。”萧寒也没有否认，“不过，宁宁，你要知道，哪怕是再麻烦，也要学会维护自己的权益。”
“你哥哥开始讲大道理了！”沈凌薇凑到萧怡宁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萧怡宁瘪嘴点头，“的确，爹味有点重。”
“男人，但凡有了女儿和妹妹，爹味就会自己跑出来了。”沈凌薇耸耸肩，“抛开大道理不说，我要教你的是，遇到坏人就要比他们还坏。”
“苏沉刚接手苏氏，负面新闻就缠身了，你说他能过的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