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张着的嘴巴又闭合了,口水慢慢流到了傅寒声手上。
傅寒声“……”
傅寒声洁癖很重,但是好像松了手,这些夹子能把她整个头皮都夹起来,不知道会有多疼。
一想到她会疼,傅寒声又心软了,就这么托着她的下巴,一声不吭。
姜笙睡得舒适了,小脸蛋就靠在他的手心,直接把傅寒声的手掌当枕头继续睡了。
傅寒声“……”
傅寒声有些无语,但看她那么困,又不忍心吵醒她,只能单手托着她的下巴,任她睡。
可姜笙这丫头,
流着口水把他的手弄脏不说,自己的脸还往他沾满口水的手心上蹭。
傅寒声的洁癖在不断跟他的脑子做抗争,
本该松手,去洗手的他,
最后还是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口水。
而姜笙仿佛一头憨猪,睡死了一样。
一点动静都打搅不了她的睡眠了。
而且她睡得还很香,笑得还很甜。
梦里,她跟筝哥好快活呀。
因为是跟谢筝,她笑得格外甜,喃喃低语,“筝哥,筝哥不要啦,太多。”
傅寒声“……”
傅寒声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做春梦。
有些无奈,但还是托着她的下巴,任她做梦。
可手撑久了难免会麻会胀会痛。
傅寒声又上了左手,撑着自己的右手,支撑着她的脑袋,让她睡好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久到,大概是姜笙被自己的口水糊了脸,有些不舒服了,这才睁开眼。
一睁开眼,才感受到托着她下巴的手都在抖。
姜笙很快抬起头,注意到是傅寒声托着他的下巴,而且他左手撑着右手,右手瞧着都红得发紫,
她很明白,这应该是维持一个姿势久了,肿胀了。
姜笙自责不已,“声哥,你……”
姜笙想起身给傅寒声按摩一下的。
傅寒声注意到她的举动,左手狠狠摁住了她的肩膀,“怎么做事这么粗鲁?!你头发上还绑着夹子,头皮不要了?!”
“你别凶嘛,”姜笙这才拿起柜子里的镜子,照着镜子,开始松夹子,“我是担心你,
你举了那么久,手都在抖了,都充血了,多不舒服啊,是不是麻麻的?
我想给你按摩一下。
我就是,就是心疼你了,都怪我,是我贪睡,害的你这样的。
对不起啊声哥。”
“知道心疼,下次就别用这种方式,”傅寒声艰难地活动着手臂,“稍不留意,把你头发连根拔起,头皮都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