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最好,你且下去吧,朕有些乏了。”
“这…,那臣妾告退,陛下早些安歇。”
房门打开,一名宫装女子出来,缓步走出屋外。
姜义从梁上落下,看着重新关好的房门不由摇了摇头,刚才他已记起那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了。
这是蚀心散的味道,逍遥秘传医术里有记载,这蚀心散乃慢性毒药本是无色无味,可一旦同甘草混合就会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姜义刚才闻到的正是蚀心散同甘草混合的味道。
想来是有人向正德帝投毒,却不知这蚀心散特性,才混于正德所喝药汤之中。
好家伙,不但身边跟了十几年的内侍宦官推他入水,连喝的药里都被人下了毒。
这是非要搞死正德不可的节奏,难怪史书上记载,才壮年的正德帝落水仅几个月就病发身亡。
姜义想了想,推开正德寝宫的房门。
“是谁?”
正德帝虚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刚才自己吩咐过不让人打扰,是谁那么大胆子不经通传就闯了进来。
“陛下稍安勿躁,您身体有恙不可轻易动怒。”
听得陌生声音,正德瞳孔一缩,正欲喊人,却是心中一动,硬生生把到喉咙的声音压了回去,低声问道。
“你是何人?”
姜义上前,眼前的正德帝正值壮年,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目光炯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仪。
话说刚才他本来打算制住对方,没成想这正德帝颇有气度,既然如此,那自己倒是可以同他谈上一谈。
“陛下处变不惊,姜义甚是佩服。”
“姜义?朕不曾听闻过,你究竟是何人,来此意图何为?”
看见眼前的年轻人,正德心中惊疑不定,不过对方能到此处,不管是何缘由,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本江湖无名小卒,陛下没有听过也属正常,只是您所喝的药中,被人下了蚀心散,陛下可否知晓。”
“什么蚀心散?”
正德闻言面色一变,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蚀心散是由西域传入的一种奇毒,是由一种名为“蚀心草”的稀有植物提炼而成。因其无色无味,极难被察觉,若不是我精通医术,从洒落汤药中闻出其异味,估计宫中无人能认出此药。”
听得姜义此话,正德脸上终是绷不住,不由怒喝一声。
“好胆,究竟是谁。”
姜义所说之话一查就知,自己所喝之药定然是被人动了手脚,此事毋庸置疑,至于是什么东西那到是另外的事情了。
“陛下,可有事?”
此时门外传来侍卫声音,因是听到了正德的动静。
“朕无事,尔等且退下。”
“是。”
正德喝退侍卫,看向姜义。
“姜义是吧,此次有人投毒谋害与朕,全赖你发现有功,你若有所求,朕可酌情应允。”
正德素来有些放荡,不然也不会做出设豹房,宠八虎的举动,想那刘瑾张永等人全赖他的信任,这才无法无天。
在他想来,姜义一个江湖中人混进宫内无非是求些财宝金银,这些事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眼下若不是人家发现,自己被人害死都还不知道,如此大功不可不赏。
姜义没想到正德帝如此好说话,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陛下莫急,姜某也懂些医术,先让我看看陛下病情究竟如何,还有那蚀心草已服下多少。”
闻言,正德伸出手腕。
“好,那就给朕看看。”
姜义上前拿住正德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