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一瓶水。
周颂年看了眼,是碳酸饮料,他忍不住皱眉。
周颂年忍不住条件反射地去想:‘月月生理期快到了,她喝这些冰饮,等生理期来了,会闹着说肚子疼。
她在他这里一向有些不安分,她会因为自己不舒服,到了晚上看他在床上舒服地躺着,很是看不过眼,必然要作妖闹他,也不许他安生。’
而后监控消失,画面是一片黑,只有褚冠跟几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是亲眼见到那位小姐把车还给你的,对吧。”
褚冠说。
中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紧张:“是、是的。”
“我失业了,有时候会开出租车,有时候累了想歇一天,也会把车租出去给别人,但是那天来租车的明明是一个男人,但最后帮忙还车的却是一个女人,她还跟我说了几句话。”
褚冠饶有兴趣地问:“说了什么?”
“她好像说……让我想想……”
中年男人沉思许久,像是想起什么:“对,她说她老公没时间,所以拜托她来还车,因为她看上去很年轻,我也就多注意了些,女司机嘛,我怕她把我的车刮坏了。”
“不过后来我看车没什么事,就让她离开了,然后等她离开后不久,那个租车的男人就把我拉黑了,押金也没要。”
中年男人有些心虚:“押金有一千三百,我看他们没要,我就留着了,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可以退回给你们。”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透着紧张跟羞愧,让人一听就知道他失业前八成是白领。
因为在社会摸爬滚打的底层不会有这样高且纠结的道德心。
褚冠说:“不用,那笔钱是他们留给你的赔偿,今天过后,三个工作日内,我这边还会给你一笔信息费,就当做你提供线索的报酬。”
音频出现一段时间的空白,而后又变成另一些人的声音。
是大巴车司机。
在磕磕巴巴地对着褚冠,或者说对着褚冠以及他带着的一堆沉默的保镖倾诉。
这次的对话比较含糊,或许是因为时间比较久远,也或许是因为大巴车司机每天要接触的客人繁多,以至于对方一直在不断回忆。
回答也有些混乱,没有之前的中年男人那般简单清晰。
但周颂年依旧在混乱的答复中搜寻出了想要听到的东西。
“你说那天啊,那天我,唉,我是有些记不清了,要不是那天只有几个人包车,我估计现在都不知道你们说的人是谁。”
“他们是嫌疑犯吗?还是犯了什么事?”
大巴车司机有些后怕:“我说呢,三个年轻人,都漂漂亮亮的,也不坐高铁,来包我这种绿皮车,一看就没什么好事,要不是他们出钱多,里面还有个女的,不然我都不敢载人。”
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女性。
周颂年瞬间变得有些警惕。
不是害怕江月出轨,出轨在这种场景里还算是好事,最多比较伤害他本人的心情。
他主要怕她被绑架,如果是被绑架,绑匪现在都没有给他发勒索信息,那只证明一件事。
——月月她有可能……
周颂年心跳漏了一拍,呼吸沉重,肺像是撒进去一把沙硕,导致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摩渗出血气。
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象她当时的无助惶恐,怪不得她日夜在他的梦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