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机。
柏漱决定下次就往江奉的碗里抹芥末。
但转头江奉又把他手边的碗拿走了:“你洗不干净,我姐吃饭的碗都是要烫过的。”
挺招人骂,偏偏江奉帮他也烫了碗,柏漱不好发作,只得在对方把碗筷摆好之后闷头吃饭。
江月懒得理他们的之间的小争端。
柏漱跟江奉好像天生就不是很对付,有事没事就要斗一斗,前几次拉着她来评理,江月只得各打五十大板,结果两个都跟她闹,烦都烦死了。
日子久了,江月也懒得管,反正这俩都惜命,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了,她最多也只说一句:
——“要打去练舞室打。”
等吃完饭后,三个人都有些晕碳。
各自坐在椅子上,不是刷手机,就是撑着肚子看天花板。
江奉歇了一会食,对着江月说:“姐你明天有没有行程安排?”
江月摇头,江奉便说:“后天公司要求我出差,可能要去隔壁省市忙个四五天,你在家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
柏漱接茬:“我觉得家里挺安全的。”
“你最不安全。”
江奉眼睛眯起,带着警惕审视:“柏漱哥,虽然你人挺好的,但是我姐就一个人在家,男女有别,你这样不太好吧。”
言下之意。
——‘你要不别住这儿了。’
柏漱耸耸肩:“弟弟,我什么人你不知道?给我八个胆我都不敢惹你姐,你有空防着我,不如去防着那几个没事就来献殷勤的邻居。”
他说着,又觉得有些好笑:“隔了快一公里,还能说是邻居呢。”
“不过我偷偷去查了,三个人里有一个条件不错,k大毕业的律师,家里还有点小钱,长得也还行。”
柏漱啧了一声,对着江奉笑着说:“恭喜你弟弟,你要有新姐夫了。”
江奉面色一瞬间阴沉,但很快又恢复原状:“真的吗?”
他看向江月,依旧在笑:“姐,我怎么不知道?”
江月只淡淡地说:“你听他耍你玩呢,我没事给你找姐夫干嘛?有钱女人是不可能结婚的,我怕男人抢我的钱。”
结婚对现在的江月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有钱又闲,自身资源已经足够抵抗外界风险,在这种情况下引进新人,反而容易暴雷。
谁知道那些男人是奔着她的人来,还是奔着她的钱来?
为了钱鲨妻,故意借贷几千万导致女方负债累累,杀猪盘骗投资,拆白党骗财骗色……
周颂年曾经给江月灌输了不少社会险恶知识,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举的例子都是真实可查,并且被害方凄惨无比。
吓得江月好几个月不敢乱出门。
即便现在周颂年不在身边,江月依旧对这些事非常警惕,甚至复刻不了那些离了婚就到处找小白脸找男模的富婆故事。
——她怕对方有备而来,即便不被害,也会怕得病。
“姐,你在听我说话吗?”
江月听见江奉的声音,回过神,笑了笑:“听着呢,你说你要出差嘛。”
真该死。
她怎么又想到周颂年了?
这个贱男人真是会阴魂不散,明明都离婚且逃离了,他依旧像一个死不瞑目的鬼一样缠着她,影响着她的思想,生活,几乎一切。
江月甚至在电视上看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