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吓得江月后背发毛。
但她最近也练出抗性,不像以前被他诈一诈就露馅,反而上前跟他贴贴,夹着嗓子说:“我能往哪里跑呀,这就是我的家。”
她说完,又退开些距离。
周颂年没忍住去抱她,又被她轻而易举地阻挡,只看见她怨怪般的目光。
“颂年你在这里,你那么厉害,我跑不掉的,你这个坏人,我这辈子都被你坑进去了,要给你生宝宝,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狗东西,就知道他喜欢听。
周颂年觉得人的底线真是一步都不能让,尤其是对着江月。
她最会得寸进尺,你一让,她就步步紧逼,迟早要踩到你头上作威作福,要人对她千依百顺。
好在他管得住她。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偶尔的叛逆、间歇性出现的别扭,都只是小女孩的恶作剧,她这辈子都栽在他身上了,他让让她又能怎么样。
总归他是庄家,不管赌出什么筹码,他都会是最终的赢家。
“我们当然会一辈子在一起。”
周颂年的神情缱绻温柔到不可思议,他太会骗人,看着谁就仿佛在深爱着谁,实则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他只是暂时拿她没有办法:“你出去玩可以。”
周颂年艰难地说:“但是要带上保镖,人数可能会有点多,月月,最近外面不安全,我不希望你出现什么危险。”
江月点头,亲了亲他的颧骨:“老公你真好,我都听你的,月月最听颂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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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对江月而言并不是简单到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周颂年对她的了解颇深,为人也足够谨慎,最要紧的是他势力庞大,有权有势到了一定程度,权力触手能延伸的范围超乎寻常人想象。
江月不敢一得到允准就跑,她怕稍有不慎,被周颂年抓回去,分分钟开启小黑屋结局。
毕竟周颂年这人最喜欢做各种abc备用计划,江月合理怀疑他在她这里也做了。
比如她配合他就当好老公,天天‘宝贝小乖我的月月你要做什么老公都依着你,全世界我对你最好。’
周颂年对她好的时候真的很宠,江月在他圈定的范围内做什么都可以,爱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反正她再怎么败家都没有周颂年赚得快。
但如果她不配合,周颂年肯定也有无数手段来盘剥她。
囚禁是最低级的手段,万一他狠下心要搞什么精神控制,把她搞成斯德哥尔摩……
江月想想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周颂年很少在她面前施展手段,但隐约窥见的冰山一角已经足够令人恐惧。
好在她对周颂年也很了解,她老公……
不对,她前夫确实有点癫癫的,脑回路跟三观异于常人,也有点过分自信,毕竟从小到大确实没挨过什么社会毒打。
江月最近摸透了他的姓癖,演得非常卖力,日常在绿茶作精粘人小娇妻妒妇这些人设之中灵活跳转。
虽然试探性地出门逛了几回街,然后又在周颂年下班之前乖乖回家等着接人。
“这几天出去玩开不开心?”
周颂年含笑问。
江月抱着他手臂,点头:“开心的。”
她稍显落寞:“要是你陪着我一起我会更开心。”
周颂年摸了摸她的脑袋:“下次吧,下次有时间我再陪你,你说西街那边的私房菜好吃,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去。”
江月嗯了一声,透露出几分意犹未尽。
她以前出去玩一玩就是一整天,经常能卡在宵禁的最后一刻回家。
现在被关这么久,估计是怕被他训斥,只敢在外面逗留不到三个小时,每天像迎接主人的猫一样,竖着耳朵听开门声。
“月月不用每天提前回来等我,我身边不缺人。”
周颂年难免心软:你可以多玩一玩,找几个朋友结伴出去,只要回家时间不超过晚上十点就行了。”
他总觉得她有些小孩心性,到底年轻。
既然都让她出去玩了,索性叫她玩到腻,腻了就知道待在家里好了。
江月点头应下,但接下去好几次出门,依旧是卡在生活助理通知周颂年下班了的时间提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