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就好比做生意,这一单谈不成,换一个客户说不定就搞定了,就算是最基础的电话销售都不会吊死在一棵不发芽的树上,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宋墨挽懂,她就是太懂了,所以她才看不透。
“那你跟她也是在做生意吗?”
宋墨挽诘问他:“难道她能带来的利益就比我多吗?你不是一样吊死在那棵不发芽的树上?我最起码是在“谈生意”,你在做什么?你在浪费时间!”
周颂年一瞬间闪过的表情很危险,阴恻恻的,但又很快转为冷淡:“我有我自己的考量,我们不是能谈这种事的关系,你应该有点边界感。”
宋墨挽想说去他妈的边界感,她捂着脸,但没有哭,她在笑,周颂年也遭报应了,她早该想到的,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不遭报应。
她输给江月她认了,因为周颂年也没有赢,他活该倒霉!
面前的周颂年还在自诩冷静地跟她说话,宋墨挽的耳朵能听到他的声音,眼睛透过指缝去看他,最终手放下,她直面这个她曾经爱过的,傲慢的男人,他真聪明,聪明到骗了所有人甚至骗了他自己。
他活该。
她看见周颂年时不时地去瞥一眼手机,很隐晦,或许连他本人都没察觉到他的这个行为。
“如果你不想跟李建洲结婚,那我建议你把资产转移到英国,你大学在那里读书,对那里比较熟悉。”
周颂年做人的时候很通人性,表达建议如同知心多年的老友,温和中透着成年人特有的边界感。
“薄阿姨的话,如果她不一心扶持儿子,最好的选择是直接离婚,然后跟宋珏谈判,她跟宋珏有着三十多年婚姻,离婚于她而言会比她维持婚姻在资产分割方面更有利。”
宋珏这种掌权人,最怕的就是家产被“分封”,现代资本家也怕“推恩令”,他们会偏向于把财产继承权大头集结到某位继承人身上,其他人只能喝汤。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跟李建洲很乐意帮帮忙。”
帮忙把建峰集团给拆分了,大集团外部打击可以死撑着,内部出了问题只有死路一条,但宋墨挽一家三口可以拿着最起码三分之一的资产跑路。
正常人都知道这是双赢结局。
周颂年不觉得宋墨挽会不想上桌,不管是嫁给李建洲,还是拆集团,或者两样一起干,对她都是有利的。
宋墨挽确实想上,她知道哪条路最有利,她只是有点不甘心。
所以她对着周颂年抛出了交易条件:“我可以跟你合作,把建州哥也带上吧,联姻不需要,事情办完后我会回英国。”
“对了,事成之前,我跟你透个底吧,就当做是我的诚意。”
躲在手机后偷偷录音的江月意识到了什么,她乍然开口:“你们做什么交易?不会是背着我乱搞吧……”
宋墨挽眨了眨眼,笑容明媚:“嫂子别太紧张,我是不会跟颂年哥透露你背着他跟我合作的事情的。”
靠了!
她就知道宋墨挽这个女人不靠谱!
江月只能垂死挣扎:“周颂年他早知道了,呵呵,你挑拨离间也没用。”
周颂年则是看了眼手机,轻笑一声,“月月,你别撒谎了,真的很容易让人看穿。”
然后他看向宋墨挽,带着几分审视跟催促。
宋墨挽心中涌起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感,原来当八婆的感觉这么爽,尤其是看到周颂年那难看的脸色。
早知道她就早点爆料了。
“江月她跟我合作,九千万,买断她弟弟欠下的债务,代价是跟你离婚,江肇的病也是假的,我猜测她应该是打算假装精神病人,倒逼你家给你施加压力……”